田风:……
他就说老婆怎么带着孩子偷偷躲在这里削木头,原来是毁尸灭迹。
“没事,一棵树而已,断了就断了。”
田风走过去,主动帮忙把剩下的树干全部吃到嘴里,然后抓着叶止的手,看着那被刀弄得通红肿起来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心疼的说:“一棵树而已,给我打电话我分分钟就能解决,怎么还自己在这里偷偷削这么久,手都肿了。”
不仅手肿了,眼睛也是肿的,一看叶止就哭了很久。
叶止小声说:“前两天你都在家,我怕你今天很忙,就,就没有跟你说,想把树削短带回家去藏起来。”
“下次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跟我说,不要管我工作是不是忙,它们没你重要。”
田风亲了亲肿起来的小手,低声说:“只要你说,只要你有需要,再重要的工作我都可以放下,然后来找你。”
叶止缓缓点头,眼睛又开始湿润:“我知道了。”
两人含情默默的注视着对方,完全没注意到甜甜正趁着他们两个互相腻歪,偷偷摸摸的在地上捡被叶止削下来,又被田风忽略的木片往嘴里塞。
甜甜嘴巴里塞的满满的:“好吃,真好吃,全都要吃掉,不能浪费……”
等叶止回神发现的时候,地上的木片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叶止看向田风,担心的说:“甜甜吃了那么多木片,万一不消化怎么办?”
田风:……
他也愣住了,盯着自己脆弱的幼崽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既然能吃木片了,应该不会消化不了才对,有需求就能解决,他应该快要长大了。”
说完,他抓着叶止的手说:“比起他能不能消化木片,我觉得你的手更严重一些。”
叶止害怕发现声音,没敢用刀砍,而是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按着刀背,一点一点的把木头削薄削断的。
刀背太薄,按一会儿就得换个位置,削了那么几截,手心早就红肿了,而且他没拿过刀,更没干过活,握手柄的地方也起了水泡。
叶止低下头:“我还好,我就是担心甜甜。”
田风没办法,只能一手抱着甜甜,一手抱着叶止把他们带回三楼:“你带着甜甜先休息,我去找老大报备一下树的事,顺便再移栽一颗过来补上,很快就回来。”
叶止内疚的点头:“嗯。”
田风走了。
叶止蹲在甜甜面前,掰开他的嘴巴检查口腔有没有受伤,最后发现甜甜吃木头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也没有不消化,这才放心了。
等田风回来的时候,他主动汇报:“甜甜吃木头没有不舒服,嘴巴也没受伤。”
田风笑了:“那肯定,我们天牛的嘴巴怎么可能因为吃木头而受伤?”
他笑着坐在沙发上,拉过叶止的手,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透明的试管打开,把里面的液体倒在叶止手上。
叶止被冰冰凉凉的感觉吓了一跳,刚想问这是什么,就发现手心的红肿消失了,被他挑破的水泡也缓缓痊愈。
他愣住了,直到田风把液体收好他才小声问:“这是,这是治疗液吗?”
“对,是治疗液。”
田风点头,确定他手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才把试管收起来,然后抓着他的手问:“简医生说,你爸爸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