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渐川满身是汗,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宁准靠过来,坐进黎渐川怀里,掰过黎渐川的下巴,亲他的唇。
唇齿相依时,黎渐川沙哑地命令:“张开。”
宁准听话地分开唇,探出一点舌尖,任由黎渐川深深地吻进来。
之后,克制消失,绳子断了。
黎渐川温柔又凶狠地咬住了宁准的颈侧,像极了一只幽居在这座城堡里的,干涸已久的罪恶血族。
宁准高高地扬起头,以献祭般的姿态坠落在这片跌宕起伏的浪潮里。
他仿佛真成了迷失在被吸血的快感中的人类,神色迷离,十指痉挛着收紧,脚背绷直。
在猝然的某一刻,失去控制的脚掌啪地一下砸到附近的镜子上,一瞬的停顿后,便被冰得脚趾不知所措地蜷缩,躲避,又贪恋,渴求,希冀镜面的凉意能舒缓足心的燥热。
镜面被压出一点雾蒙蒙的热汽。
一只手过来,擦去热汽,顺便攥回那只脚掌。
黎渐川感觉不太出梦境和现实的差别,唯一的一点异常,可能就是他的精力有点太旺盛。
他毫不怀疑,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宁准会死在这里。
最后,他在浴池中适可而止地结束了一切。
“这算不算是春梦?”
简单泡了个澡,黎渐川把宁准从浴池里抱出来,塞进床帐里时,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宁准撩起眼皮,等黎渐川也上床,张开手臂将他搂好,才懒散地转着眼睛,道:“既算,也不算吧。如果单从醒来后衣服是否脏了这一点来看的话,应该是算的,但不会太多,毕竟是梦。”
“其实我们可以再多来点儿。”
是梦你就不顾死活了?
黎渐川瞥了宁准一眼,没理他。
然后又有点庆幸自己从自由者拿到行动资金后,及时在路边买了两身里里外外的新衣服,绝对够换,不至于需要立马起来搓内裤。
两人靠在床上,懒洋洋享受着余韵,又温存了一阵。
黎渐川在宁准眸光潋滟着再次吻上来时,及时刹车,把人按住。就算只是做做梦,消耗太多也是真的不行,除非他起床后内裤外裤都不打算要了。
为避免继续擦枪走火,黎渐川赶紧拉出正事来:“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已经成功掌控了梦境领地,主权在手,来去自由?”
宁准闻言安分了点,黎渐川见状松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揉着腰,为他松快僵乏的肌肉,也不管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几乎已不知不觉养成了这个习惯,动作里都带着潜意识指使的味道。
宁准又在黎渐川唇上磨了一会儿,才低声答道:“主权确实在手,但梦境领地还不能说是被我掌控。”
“和我们从前猜得差不多。”
“把对梦境领地的掌控切成十份的话,两份是秘密教团,三份是九等监区的力量,剩下的五份才真正属于梦境领主。”
“玩家借助秘密教团的某种未知力量,放大了精神影响,以纯粹的精神力量,圈定一部分区域占领,这原理其实类似于控场类奇异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