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春卷和豆花是你的。”陈运说,“剩下我的。”
迟柏意就闭上嘴,想那这也有点多啊,早上吃这么多还要坐车,会不会……
“再剩下是毛毛的。”她又说。
好吧。
迟柏意专心对付早饭,看着她啃烧饼。
烧饼是牛肉葱馅儿的,外皮酥酥脆脆,合着胡麻油有点点苦味儿。
她俩这几天自从发现楼下摆出这个摊位就都喜欢得不行,每天看到必买。
迟柏意一次吃半个,一口咬半个的十分之一。
陈运一次吃两个,一口咬整块儿的三分之一。
然而她现在连迟柏意那半个的十分之一都没咬到。
吃得那叫个慢条斯理斯文秀气,非常可爱非常文明。
迟柏意平时都觉得她吃饭太快对身体不好,虽然看着是很香……
现在倒是慢了,当然也非常赏心悦目,就是……
她把豆花搅碎,喝了一口放下,问:
“有心事?”
陈运继续宝宝式啃饼,闻言睫毛颤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回:
“没有啊。”
没有你吃个早饭吃成这样?
“那是昨晚没睡好?”
迟柏意琢磨着道,“是我说要跟你一起去让你为难了?”
“没有!”
“那……”
陈运瞪了她一眼:
“别瞎猜了,吃你的。”
“吃着呢。”迟柏意笑道,“没客气。”
陈运不理她了,开始大口啃饼。
啃了两下,门被敲响了。
迟柏意扶了一把她肩膀,自己起身去开。
转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愣在那儿,嘴巴包得鼓鼓囊囊——
江月“哇”地蹦过来,“迟姐好——你们都吃上了啊,那我……”
陈运费劲地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拍掉她的手:
“洗手。”
迟柏意在后头看得想笑,被她又瞪过来一眼:
“你摸门把手了,也去洗。”
得得得。
一前一后洗完,过来围着桌子坐下,她又抽抽鼻子,说:
“你一大早钻车底下了?一股汽油味儿。”
江月早就习惯了,眉毛都没动一下地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