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推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沈云汐紧闭双眼。
把花束放在床头,我没敢靠太近。
远远的看着沈云汐许久,我没在打扰,临走前却隐约听见有人喊我。
我回头看过去,沈云汐没有任何动静。
兴许是我幻听了。
意外在医院门口看到周郁青和乔思站一块。
周郁青抬头看我一眼,“上车再说。”
我打开副驾驶车门,等到车子启动,周郁青才出声。
“今天订婚宴出了岔子,你出国的事也不能耽搁。”
乔思惊呼,“傅先生要出国?我在国外有不少同学,要不我陪傅先生一起去吧。”
“云汐还在医院,我不放心。”
我原本就没打算出国,现在更是不可能离开。
“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已经联系好了专家,过去就住院治疗。”
周郁青沉着脸,不容拒绝的态度。
多年的兄弟,我一眼能看出周郁青所想,平静的说出事实。
“我已经没有治愈可能。”
车辆急刹车,周郁青握紧方向盘,“你不愿意去治疗,那就去告诉沈云汐你生病的事,最后的时日,你难道真的要就这样下去!”
乔思小声道,“我倒觉得应该遵循傅先生的意愿。”
最终,三人谁也没说服谁。
周郁青送我回了家,不高兴的走了。
时日确实不多了,我也该开始收拾遗物。
我在屋里翻翻找找,找出许多想要烧给自己的东西。
无意间找到一张合照,手指轻轻摩挲,过去终究是过去。
沈云汐能朝前看,才是最好的。
一直折腾到天亮,我联系了家政公司清扫房屋,看着时间还早,准备为沈云汐准备补汤。
熬煮两个小时,我尝了一口后,心脏下沉。
又颤抖着喝下一口,我颓然的倒了所有的补汤。
我的病情恶化了。
难怪上次周郁青不让我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