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人若是当真不想活了,又怎会轻易应下一件事情来?
他应当不会应下吧?
楚秀惴惴不安的望着病榻上的男子,连呼吸都悄然放轻了三分。
楚秀久久不曾等到男子的回答。
就在她以为他会拒绝时,他忽然哑声问道:“什么事情?”
竟真的愿意?!
楚秀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
“姜姐姐说,你看了信便会知道。”
生怕男子会反悔,楚秀语速极快的说道:“姜姐姐还说,若你不愿帮忙,只需撕了信,权当从未有过这封信。”
听了这话,男子终于拿起了信。
只是他的右臂断了,连抬起指尖这样小小的动作,都能叫他疼的浑身抽搐。
更遑论拆了信。
这样的困窘,让男子涨红了脸。
一瞬间,他险些丢了信,不愿再看。
就如姜黎所言,就当从未有过这封信。
楚秀看得心惊。
他怎么又被浓郁的死气淹没了?
是因为拆不开信?
“我来。。。。。。”帮你。
楚秀正欲上前。
就见男子低头,牙齿咬住了信,生生撕咬开了信封。
他松了嘴,信落在被面上,他才喘着气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平复了呼吸,他才用完好的左手拿出了信,在眼前展开。
上书一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