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记得裴将臣抱着自己去洗澡,记忆在热水的冲刷下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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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书玉第二日起床的时候,总算明白了世人为什么会用“糟蹋”来描述这种事。
他就感觉自己被一头野兽给糟蹋了!
光是起床就耗费了半条蓝。身上每一块肌肉,不论昨夜用没用上,都酸痛难忍。
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药味,某处也有些清凉,减轻了痛感。
但你小子与其事后给我上药,为什么不能做的时候收敛着点?
幸好藤黄已经撤离了,不然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不知道还会编出什么黄段子来。
暴雨已停歇,今天是个雨季里难得的晴天。
闻书玉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净透的阳光,忽而一笑。
有点无奈,像是原谅了恋人的需索无度,又像是对逐渐失控的局势撒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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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西罗那日,裴将臣天不亮就要动身赶去首都军用机场,同裴家慎总统一行汇合。
张乐天摁响门铃的时候,闻书玉刚想起床,就被裴将臣按了回去。
“你继续睡吧。”
刚尝了禁果就面临小别,昨日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没有睡几个小时。
可闻书玉还是下了床,给裴将臣做了咖啡和三明治。
裴将臣看闻书玉拄着拐杖忙碌,全然不知道自己要送恋人去同另外一个女人商谈婚事。
这么无辜,这么柔顺,那么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
这一股难言的怜爱让裴将臣折返了回去,拥住了站在门口的闻书玉,深深地吻住他。
张乐天讪讪地将目光挪开。
裴将臣一早就严厉地警告过张乐天:“订婚这事,不准告诉书玉!”
连阿曼达也得了这张红色警告。
阿曼达斗胆进谏:“臣少,这年头,只要书玉上网,他总会知道这事的……”
你已经把人家金屋藏娇了,要是再断了人家的网,那连我这种骨灰级的CP粉也吃不下这口饭。
裴将臣倒不至于干出给闻书玉断网这种事。
“婚事没官宣之前,那点流言蜚语,书玉不会在意的。”
那等官宣后呢?阿曼达和张乐天瞅着这位少主。
裴将臣没回答。
以养伤的名义,闻书玉基本已经将助理工作全部移交给了张乐天。
正如裴将臣所说,裴家不养闲人,扛不起来就得滚。
高压之下,张乐天居然表现得还不错。
这次访问西罗,张乐天规划行程,准备宾客资料,陪着裴将臣到处应酬。一连两天下来,都没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