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获悉了她的内心想法,盛轼跟她咬耳珠:“不许告诉任何人。”
“好好好,”沈春芜起了玩心,刮了刮他的鼻梁,“大乖。”
她和盛轼共同养了一只白猫,名曰小乖。
小乖这个名字是沈春芜给取的,当时盛轼还跟小乖吃起了醋,吩咐沈春芜也要取一个“爱称”给他。
沈春芜对他取了个名字叫“大乖”。
盛轼挑了挑眉,指头轻轻敲着她的额庭:“我叫大乖,那你是大春。”
沈春芜:“……”
听罢,顿时恼得要捶他。
接下来,却被他打横抱起,抵在冰龙身上亲吻。
他心中思量着沈春芜的生辰,是在开春的时候,也就是新岁过去,等将渤海国荡平,他就开始为她筹备生辰宴。
此时此刻,沈春芜的心脏,似乎成了千万只蝴蝶的巢穴,它们忽上忽下,横冲直撞,几乎要撞破胸腔。
盛轼呼吸滞涩,喉咙也干燥。
她的眼睫轻轻扫过他的干燥掌心,就跟蝴蝶的羽翼轻触花瓣的瞬间。
有什么濡湿的情绪,喷薄欲出,庶几要从胸腔里顶出来。
夜色朝着深处走去,冰场之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
不远处,戚巍冷眼旁观这一切,又幽幽地乜斜了奔月和刀九一眼,摆摆手道:“去去去,一边去,大人办事,小破孩别看。”
奔月和刀九不解地看着他,面面相觑,一阵无言,一个十八,一个二十,算哪个锤子的小破孩?
奔月挺了挺腰杆子:“我已经老大不小了,算个啥小孩?”
戚巍叼着根枯叶,嘁了声,转向刀九:“在你面前,她是小孩么?”
刀九那一张面瘫脸,微微出现一丝松动,淡淡看了奔月一眼,视线不紧不慢地收回:“不是,她是姑娘。”
戚巍:“谁家的姑娘?”
刀九唇线绷紧,不说话了。
戚巍:“谁家的都可以?”
刀九:“不可以。”
戚巍嫌弃对方是个完全不开窍的闷葫芦,好没意思。
但这番听话,听在奔月耳中,就很不对劲了。
奔月呆滞地看了刀九一眼,然后面红耳赤,蹭的起身:“我不当谁家的姑娘,我只能是我自己!”
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