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情绪上来了,沈春芜遂道:“既如此,我此前去找你时,你的长姐说你身子不爽利,一直在闺中待嫁,此则何意?”
提及长姐,魏红缨眸色黯淡了一瞬,道:“并非身子骨不爽利,而是我不敢抗婚不遵。”
“为何?”
“老藩王拿捏着朱姨娘的家族,若是我不嫁,她的家族就危险了。”
沈春芜:“……”
她差点没有栽倒滑跪!
魏红缨简直不要太良善!
沈春芜道:“你的人生大事,一个姨娘是无权瞎管的,纵使是管,也该是魏老将军管呀,他老人家怎么说?他老人家晓得你的婚姻大事么?”
魏老将军如今并不在金陵,去了大西南。虽然先帝收了他的兵权,但盛轼又将兵权归还给了他,魏老将军就率兵打仗去了,魏红缨本来也要去的,但老将军不准许,说西南乃系蛮莽之地,过于凶险,庶几等同于九死一生。老将军跟她做了个约定,他会安全凯旋。
只是,魏老将军不知道地是,他不在的时候,朱姨娘就擅自决定了魏红缨的婚事,将她嫁给老藩王,意欲牟取暴利。
偏偏魏红缨城府不算深,她看不透朱姨娘和庶姐的花花肠子,只觉得二房很操心她的人生大事。
魏红缨没来得及推拒,朱姨娘就与老藩王交换了庚帖。
沈春芜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朱姨娘和魏紫玥,她对魏红缨道:“老藩王已死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除此之外,你莫要让第三人知晓。”
“那朱姨娘和庶姐……”
沈春芜斩钉截铁:“不能知晓。”
饶是魏红缨再迟钝,此际也听出了一丝隐微的端倪,她觉得沈春芜很防备朱姨娘和庶姐。
虽然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好姐妹总归是不会害她的。
比起自家人,魏红缨愿意去无条件信任沈春芜。
魏红缨道:“届时婚期一到,该当如何?朱姨娘已经之缝制大红嫁衣了。”
沈春芜心中已有主意:“你放心,婚期照常进行,终归有人替你出嫁。”
魏红缨心间波涛汹涌,她感觉沈春芜在筹谋了一场棋局,但她看不清好姐妹具体的谋划。
魏红缨发现赵玉琪频频投注在男席的目光,忍不住掖了掖好姐妹的衣袖:“你看,赵家千金老是在看你的夫君。”
沈春芜早就留意到了,但采取坐视不理的策略。
魏红缨道:“我感觉她的眼睛都快长在你的夫君身上了。要不我替你去教训一下她?”
“不必,眼睛长在人家身上,我们可管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