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门恨玉又看了她一眼:“我约了长翼宗宗主议事,你要一起去吗?”
姚姯算了下时间,想到肖平应该现在下学了,他突然找不到她,该急了。
答应小孩子的话,不能不作数的。
她摇了摇头:“我还有件事情。”
东门恨玉也就不留她,“等后续,我给你传讯。”
“好。”姚姯又道:“七日之内,我会在人间。”
姚姯回到肖府的时候,果然见了肖平在满院子找她。
小少年被狐裘裹了一圈,小脸依旧被冻的通红。他的手按在雪地里,仿佛在找那个可能又陷在雪地里的她。
侍从跟在他背后,着急地挤了一圈,在劝他回去。
最后肖父肖母也来了。
肖母抹着眼泪求他:“平儿,回去吧。小鸟它伤好了,自然就回家了。”
肖父冷着脸对后吩咐:“把他给我拖回去!”
肖平整个人扑在雪地里,狠狠扒住枯树。他的手指不能再打手语,只好发声:“我不回去!”
拉着他的侍从顿了顿。
肖父走过去把他拖起来:“你给我闭嘴!你瞧瞧自己像个什么样子?!”
“我要找它!它答应了我的!它不会走!”肖平没顾着看父亲的唇语,他还在雪地里念着。
肖母走过来,抱住了他,跟着落泪。
肖父咬牙道:“你竟然敢为了一只破鸟忤逆我!那你就等它!你看我打不打死它!”
肖平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父亲那个手势。
和不久前如出一辙。
那个时候他因为寂寞,在街边捡回一只流浪狗。
那个时候,肖父也是慈眉善目地允许他养。
但后来,他们发现他为了一只狗不去学堂之后,就给那条狗下了药,毒死了他。
肖平后来再也不敢不听话。
肖母见儿子发愣,心疼地给他搓着小脸,劝他:“平儿,别同你父亲闹了,咱们回去吧,好不好?小鸟死了就死了……你不想它重蹈那条小狗的覆辙的话,就别管了吧。一只鸟而已,别让它影响你的人生……你要按照你父亲的安排好好生活呀。”
肖平推开她:“我不回去。我找不到它,就不回去了。”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没发现吼的太大声,将其他院子的下人也都招了来,一群下人聚在边上,对着他指指点点,又窃窃私语。
肖父一闭眼:“给我打!打到他听话为止!”
肖母抱住肖平,哭得慌乱:“不许打!要打就打我吧!”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仔细你肚子里的孩子!要再动了胎气可怎么是好!”肖父颇为烦躁地叫嚷着。
院内一团糟。
姚姯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出现,想了想,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