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摆好,那邪怪的额头之上便开始有一滴一滴的水滴落下。
邪怪眨了眨眼,本来恐慌的表情收敛住,还颇有些无语地笑了:“你们人族就用这样小儿科的刑罚惩罚犯人?”
肖平挥了挥手,身后的侍从一并撤出暗室。
肖平扯了一块黑布,将邪怪的眼睛蒙上。
从此,室内昏暗变成全暗。
邪怪努力地分辨周围的声音,却听只有肖平的声音低声凑在他身边,道:“既然你如此喜欢,就在这里好好享受。”
他走了几步,俨然已经离开t了暗室的样子。
四周一片沉寂,只有额头水滴不间断的滴答声。
邪怪只觉浑身滞闷,胸口有一种闭塞恐慌感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询问:“你还在吗?”
无人应答。
他试图动了动身子,奈何这器具和捆绑工具都是半神器级别,他压根挣脱不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邪怪只觉得头皮开始发麻,疼痛。
仿佛被水滴击中的部分被砸穿了。
他紧握手指,开始奋力挣扎,无奈只能被半神器牢牢束缚着。
“放开我!”他开始嘶吼,声音满是恐慌。
而寂静的暗室里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又是不知道多久过去,邪怪的情绪终于崩溃。
他觉得自己的额头的皮肉被水滴砸穿了,亦或是那水中带了些什么古怪的成分,让他本就溃烂的皮肤更加腐烂了起来,每一滴水滴渗入那些伤口之后,带来撕裂般的恐怖疼痛。
他被捆缚着眼睛,看不见四周,只能不停用手指敲击着躺椅,指望着有人能听到。
长时间的滴水,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混乱,本来坚硬如铁的意志开始崩溃。从来铁血的邪怪流出了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眼泪,嘶吼着喊:“我招!我都招!放了我!快来人!”
隔了许久,正当他要绝望之际,坐在角落里的肖平终于吭声了:“愿意说了吗?”
邪怪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人族一直在暗室里。
也就是他一直眼睁睁看着他难受、挣扎。他再也不敢小瞧他,心中反而涌起无限的忌惮和戒备。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他动了动手指:“招了!我招了!”
却突然意识到,肖平是聋子。
他连忙摆动腿和手指,努力给他示意,自己愿意招了。
肖平走过来,靠近他的身边,却不帮他挪开眼前的黑布,也不帮他挪开额头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