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丸狐疑地看着他,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漩涡鸣人这小子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动作肉眼可见地变快了一些。
由于急着回家,他没有多问什么,反倒是一旁的秋道丁次嚼着薯片开口搭话道:“鸣人,过两天好像有个小集会,放学后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好啊!”
漩涡鸣人开心地点头。
他今天的运气简直出乎预料的好,考试不是最后一名、第一次收获了大人友好的打招呼、丁次还邀请自己过两天放学一起玩。
多种事情加起来,让金发男孩回家的路上全程都蹦蹦哒哒的。
与漩涡鸣人这边的情况不同,宇智波佐助的神情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一口气跑回家里,他喘着气背靠在大门上,稍微蹲下了一点身子。
空荡的房间与往常一般无二,寂静到粗重的呼吸声占据了四周的空间。
宇智波佐助放下书包,垂下眸死死盯着自己的双脚。
他说出来了。
对着仅剩的另一个族人,甚至好心来接自己放学的人。。。。。。。。。。。。。。。
说出了那样的重话。
可是,为什么他从对方的脸上感受不到仇恨呢?
为什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来接自己放学,给自己做便当,轻描淡写地把哥哥和弟弟的身份挂在嘴边。
宇智波佐助完全无法理解。
同为宇智波一族,面对灭族之恨,神渡见流对宇智波鼬那个男人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明明,对方那天晚上也亲眼目睹了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鼬。。。。。。。。。。。。被那个可恨的男人屠族的模样。
如此刻苦铭心的痛楚,像火一般被灼烧着,怎么可以被轻松揭过。
就因为他一直在外面常年流浪,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吗?
宇智波佐助咬紧唇瓣,单薄的身体忍不住慢慢蜷缩到一起,他抱住脑袋,把头埋到了自己的膝盖里。
自己已经快要搞不明白了。
事实上,宇智波佐助真的在对神渡见流发脾气吗?
不是的。
他只是在怨恨自己,这么无能,这么弱小,还在读忍者学院无法毕业,与7岁就从忍校毕业的宇智波鼬比起来什么也不是。
神渡见流的实力虽然未知,但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已经是可以独自出村子的年纪,甚至出了半个月的任务。
而他呢?
身为宇智波族长的儿子,连一勾玉都没有开启。
为什么他不能像白发少年表现得那样强大,情绪稳定,是一个坚强独立的人。
为什么。。。。。。。。。。。。。
只有自己承受不住这种痛苦,这么的无能为力。
写轮眼也完全没有觉醒的迹象,这样下去他该怎么报仇?
“叩叩。”
平静的敲门声,打断了蜷缩在玄关处的黑发男孩混乱的思绪。
“佐助,你在吗?”
某道清冷的声音紧跟着从门后响了起来。
少年的音色仿佛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魔力,如同山涧的小溪,可以轻而易举地吹散人心目中的焦躁与阴霾。
“你不承认我的身份也没关系,佐助。”
“我只是比较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