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急忙吩咐,“小卓子,你去守好门,任何人都别放进来。”小卓子扫了眼低着头的宫人,心中狐疑,这谁啊?!又看花夏的神情,似乎非常惊慌又事关重大,赶紧到大门口守着。“侯爷,您怎么来了?娘娘吃完止痛安神药睡着了。”宫人帽下一双星眼,正是齐宴。“我去看看她。”花夏引他进入殿内,立即把殿门关上。梅香从小厨房出来,刚要问,“嘘。”花夏紧张的踱步。殿中粉葡萄琉璃香炉里熏着淡淡药香,齐宴闻出里面有白芷,檀香,佩兰。那时他到军中操练,身上常有红肿淤青,盛熙颜制过此香给他调理。他径直走到内殿金丝楠木床前。轻轻拉开纱幔,美人安睡如莲,如绸缎般的青丝堆积在雪白脖颈两侧,眉间藏着淡淡愁。齐宴抬起手放在盛熙颜的额前发丝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还是如此柔软,对比得他的手指和掌心过于粗糙。从前一幕幕甜蜜的回忆,映入脑海。他给她洗完头发,在她的指导下用茉莉花油为其润发。盛熙颜靠在他腿上,“茉莉花可以生发,加了檀香一起,按摩头皮,我就能长出好多头发。”他边给她按摩头发,边笑说:“阿颜,你头发已经很美了,再多簪发髻头多累啊。“盛熙颜拈花一笑,“你知道为什么女子的发髻叫娇鬟吗?”“我不知呀,你给夫君说说。”“髪鬟之美代表女子之美,头发越多,蓬松如云朵,这样能衬得脸庞娇嫩精致。”他低头亲她吹弹即破的脸蛋,“阿颜,你已经够娇媚了,再美我怕不舍得放你出门了。”“你怕我被人抢了去吗?”“很怕很怕,怕极了。”“若是真被人抢了呢?”“那我豁出性命也要把你抢回来。”盛熙颜仰头亲了一下他,“阿宴,现在太平盛世,没人敢强抢妇人,更何况咱们不是还有皇上罩着吗?”齐宴笑道:“说得是。”盛熙颜一脸崇拜:“我能顺利嫁给你全仰仗皇上贤明,他是咱们的恩人。明日我做些药膳糕点,就八珍糕吧,你带进宫给皇上尝尝?”“家有贤妻,夫复何求。阿颜,能娶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齐宴剑眉星目,流露出细碎的光芒,注视着心爱的女人。缓缓起身靠近盛熙颜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锦盒,里面装着一枚蝴蝶戏花草的金叶镶嵌宝石花胜。几经端详,缀在盛熙颜额前?头发上。阿颜,希望你会喜欢这个礼物。他轻轻揭开锦被,小心的挽起香云长裙,看到原本雪白的膝盖上,红的青的紫的,疼惜地心如刀锯。凑近轻轻地吹拂。又用掌心轻轻的按摩。眸光始终没有离开熟睡的美人。他没法逗留太久,想把她的模样装进眼睛里,装进心里,以解相思之苦。阿颜,虽然我现在还没法接你回到身边,但总会有机会。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等到那一天到来。忽然殿外出现急促叩门声。吓得齐宴快速给盛熙颜盖上锦被,跑到雕花窗户边朝外看。只见高大颀长,身穿衮服的男人已经进入院中,面容一半隐藏在夜色中,如同突然出现的重山,让人感到难以呼吸的压迫感。花夏和梅香紧张的战战兢兢,完了完了!这要塌天大祸啊!“皇,皇上吉祥。”玄翎狐疑扫了二人一眼,大约许久未来关雎宫,连宫人都变得极其畏惧他。花夏打开门,强行镇定道:“皇上,娘娘吃完止痛安神药睡着了。”他自然知道,才会在此时来。因为那药他让吴院判加重了安神的分量,足以让盛熙颜熟睡。玄翎进入殿内,高大黑影投射在殿内的红木地板上,犹如泰山压制。花夏在花厅探脑袋,四处张望,咦,侯爷躲到哪里去了?梅香在外面拉小卓子到耳房,关上门质问,“你怎么回事,也不提个醒!这下完了!”小卓子委屈道:“我哪里想到皇上会突然来?福公公叩殿门,我刚要往里跑给你们说一声,一个侍卫飞进来把门栓打开,皇上嗖得就进来了。”梅香疑惑,“皇上为何这样进门,难道是怕娘娘不开门?”主殿内,酥油灯昏暗。玄翎在床榻边坐下,瞧见美人乌云发乱洒,酥胸半掩,朱唇微翘,明眸紧阖。应了那句,半抹晓烟笼芍药,一泓秋水浸芙蓉。样子甚是娇媚。床内还是他熟悉的香气,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他也不想来,可想看她的心从前夜焦灼到今夜,最终还是来了。伸出手,从她的鬓角发丝,抚摸描画额前,黛眉,鼻梁,脸颊,停在了樱唇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唇因为主人受了苦,不似从前那样丰润,却也欲滴可人。大拇指腹轻轻按压唇瓣,摩挲。幽黑深邃的眸子,轻眯冷睨她。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近来对她呵斥的话说得够多。他拉开锦被,看到雪白的小腿上方处,膝盖青红斑驳。从袖筒里拿出黄釉龙纹罐子。金疮药稀有金贵,全天下只有皇帝享用。玄翎打开盖子,用金勺挖了一大块膏体抹在盛熙颜膝盖上。用指腹轻轻化开,躬身吹拂。这天下能让他躬身的唯有她一人。殿内角落的檀木衣柜,齐宴躲在华丽衣裙里。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皇上来看阿颜,一句话没有?这个闷葫芦,能想到阿颜在他身边该有多无趣。还是我能让阿颜的生活充满乐趣。玄翎擦完金疮药,俯身薄唇轻轻的覆在盛熙颜的唇上。凌厉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抱起她,他靠在床头。你不是:()尤物寡妇独霸皇上,多胎登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