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南在农业局上班,有工资收入,管着后勤,还能捞到不少油水外快,算是个“阔佬”,便隔三差五的请李二毛和那几个兄弟喝酒吃饭,李二毛也便将他当做了好朋友。前不久砸唐秋叶的店子,就是在陈伟南的指使之下,李二毛领着几个兄弟干的。
砸了刘伟鸿的店子,又打了他的女人,陈伟南算是稍解心头之恨。
不料刘伟鸿的报复也挺快的,而且那么干净利索,彻底将他开除出了农业局,由干部变成了无业游民,等于毁了他的根基。
陈伟南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二毛,上回那事,没事吧?”
陈伟南喝了两杯酒,问道。
李二毛笑着说道:“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咱们兄弟在这浩阳城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事没干过?砸个店子算得什么?”
“公安局的人,就没有调查过?”
陈伟南毕竟以前在青峰市公安局干过,对程序还是比较了解的。
“嘿嘿,公安局的人会查这种屁事?他们现在忙得要死,浩阳的鸡婆抓都抓不完,根本就抽不出人手来管这样的事情。再说了,人家也猜不到这是我们干的。要不是陈哥你,我们以前都不认识那个什么衣服店子的老板呢!”
李二毛挥着手,大咧咧地说道。
浩阳地区正在全力“大黄扫非”,这个陈伟南倒是知道的。他也清楚,一旦有了大的“政治任务”,公安局一般是抽不出人手来管其他案子的,除非是杀人放火的重大刑事案件,才会出手。至于砸了个衣服店这样的小治安案件,才不会有人理睬呢。
管不过来!
陈伟南就放心了,说道:“二毛,干得漂亮,不愧是好兄弟。来来,咱哥俩再搞一个!”
两只玻璃杯碰在一起,酒桌上气氛很热烈。
“二毛啊,不瞒你说,陈哥现在倒霉了,被人开除了,他奶奶的,老子被人搞了!”
陈伟南几杯烈酒下肚,脸就红了,眼睛也红了,拍着桌子,压低声音吼道。
李二毛就装出关心地样子,问道:“陈哥,什么事啊?又是谁在搞你?”
“还不是那个刘伟鸿,就是衣服店那个女人的男朋友,我跟你说过的。他妈的,他就是我的克星,像个鬼似地盯着我不放……”
陈伟南气愤愤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陈哥,这不是欺负你吗?他妈的,什么人这么狠啊?你说,是不是要兄弟们帮你去教训教训他?”
李二毛立即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一副义愤填膺又义气深重的样子。
陈伟南便连连点头,说道:“好,二毛,不愧是好兄弟,我陈伟南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没说的,这王八蛋这么搞我,我死也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