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从卫生间出来,俞飞鸿坐在沙发生闷气,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刚才的一番话,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跟余昔是一样的可悲,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其实有多少情非得已的时候,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无非是婚姻,可她们却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力。
秦风收拾利索从卫生间出来,换了一身外衣,穿皮鞋,用鞋刷擦了擦,抬起头看了眼臭着脸的俞飞鸿说道:“哎,今天你有什么计划?是回江州,还是继续留在银城。”
“要你管,我算是死了你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你这个人简直铁石心肠,像大沙漠一样无情无义。”俞飞鸿黑头黑脸说道。
秦风擦好鞋站起身,拎起桌的公包说道:“那行吧,你随意,我班去了,你走的时候记得给我把门带。”
刚走到门口,俞飞鸿忽然站起身冲过来,一把从背后抱住秦风,眼泪婆娑,抽泣着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耍脾气,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秦风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像俞飞鸿这样强势的大小姐,居然会向男人服软认错,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不过细想起来,也不难理解,这世本身是一物降一物,像俞飞鸿这样的大小姐脾气,捧着她们的男人多了,成了习惯,早不当回事了,冷不丁有个男人压根没把她当回事,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倒挺新鲜,别有一番风味,反而让她恢复了女人本色。
“你这是干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吧,俞飞鸿,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呢,这不像你。”秦风说道。
俞飞鸿瞅了瞅鼻子,哽咽道:“我是希望你能对我好一点,哪怕只余昔好那么一点点,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非要跟余昔呢,你们两个本身是两类人,何必混为一谈呢。”秦风反问道。虽然嘴这么说,秦风心里多少有了一丝负罪感,这番话很像是一些渣男欺骗那些少不更事的少女用的甜言蜜语。
俞飞鸿噘着嘴巴说道:“反正你要对我对她好,知道吗,虽然我见识过的男人超过一个加强排,可你却是最特殊的一个。”
秦风感到浑身一震肉麻,男女之间的情话听起来很幼稚,但是大家又都乐此不疲,他伸手拍了拍俞飞鸿的手,说道:“好了,我该走了,你收拾一下回江州吧。现在马入冬了,工程大多都停了,今年的投资估计是没戏了,等到年后吧。”
“好吧,那你亲我一下再走。”俞飞鸿撒起娇来,撅起嘴巴闭眼睛,做出一个等待亲吻的姿态。
秦风在俞飞鸿嘴唇轻轻点水亲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脸蛋,苦笑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驱车来到市政府办公楼下,正好刘钊和刘钧两兄弟也从一辆车下来,两个人一脸仇视地看着秦风,丝毫不掩饰目光的敌意。
“哟,二位这么早,看来对自己取胜信心很足呀。”秦风冷笑了一声,轻蔑地说道。
刘钧猛的弹出指,冷冷地说道:“姓秦的,你今天死定了。点钟,距离现在还有半个小时,等到物资运到,你可以滚蛋了。”
“是吗?你们这么确定今天物资一定能运到?刘钊,我告诉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事情没办成之前,千万别以为胜券在握。”秦风冷笑道。
642、竖起中指
刘钊和刘钧相视一笑,那副嘴脸几乎如出一辙,果然是一对亲兄弟。
“我们知道你不愿意面对失败的现实,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告诉你吧,今天早晨七点钟,车队从江州出发了,刚才通过一次电话,已经到了白山市,半个小时后准时到银城。”刘钧得意洋洋地说道。
刘钊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省委宣传部部长刘部长带队随后到,他们要当面将物资分发到各职能局,然后送往灾区。秦风,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最能干,别人谁都不如你。我现在想知道,你跟我的赌约还认不认账?”
“认账,当然认账,我怕的是你到时候反悔。”秦风冷冷地说道:“刘部长是来给你站台的吧,不错,刘家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不惜劳师动众。我怕阵仗摆得越大,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刘家越是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