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忘记把电话也给拉黑了。
他用毛巾汲着发丝上的水,语气颇为漫不经心:“所以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三句话。”
电话接通,那位谢影帝先喊了声小融,他回了句阿融洗澡去了,有事的话我可以帮忙转告。
那边沉默了几秒,说没事,然后就挂了电话。
傅有融嗤笑了声:“……憋不死他。”
谢老师还是十年如一日不长嘴啊。
算了,和他没关系了。
看着傅有融把头发擦到半干就翻起台词本,言朝忍不住提醒:“把头发吹干再看,小心后半夜头疼。”
此话一出,言朝自己先:“……”
一定是受了小系统的影响,一定。
傅有融转了下用来标记的荧光笔,侧头托腮看着言朝,笑眼弯弯。黏糊着嗓音熟练地撒起娇来:“言言给我吹好不好?你也舍不得你的第一宝贝好朋友头疼吧。”
言朝:“……你好好说话。”
嘴上这么说着,行动上却很诚实地起身拿了吹风机,坐到傅有融身后给他吹起了头发。
吹干头发,傅大明星随手扒拉了两下乱蓬蓬的发丝,头一歪靠上言朝的肩膀,一手撸着他的猫,“言言,来帮我对下戏呗?”
言朝边卷缠着电吹风的线,“台本发我。”
…
…
隔天清晨把傅有融送去机场,回来后去隔壁吃早饭时,言朝是打着哈欠进门的。
宋白栩把鲜榨的玉米汁端上桌,看着言朝眼下的乌青,有些心疼:“昨晚没睡好吗?”
“不是。”言朝抽了张纸巾揩了揩沁出眼眶的生理性盐水。因为困倦,说话时带上了一点沉瓮鼻音:“陪阿融对戏,他戏感来了,到一点多才结束。”
今天又起了个大早送他去机场,导致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宋白栩垂下眼睫,感觉咬进嘴里的蛋黄肉松烧麦都没什么滋味。
言朝对傅有融,真的太好了。
就算知道他们只是纯粹的好友关系,不会越界有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发展,宋白栩也还是忍不住要吃醋在意。
“如果我的情敌是傅先生的话,那我怕是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半是玩笑半是真心羡慕说,“感觉在言哥这里,除了家人外,没有谁的优先级可以越过傅先生。”
言朝撩起眼皮,目光轻落落地停在宋白栩脸上,眼神沁凉如水。
“倒也不是。”
“阿融对我来说,就是家人。”
“至于优先级。”言朝顿了下,眸色淡静地看着宋白栩,“我这里没有优先不优先的说法,家人和爱人定义不一样,相处方式和待遇也不同,没有可比性。”
“不用吃傅有融的醋。”他喝了口温热的米汁,“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你不必为此介意。”
宋白栩抿了下唇,眼神流露些许纠结和犹豫。
“想说什么就说吧。”言朝看了眼他盘子里没动什么的早餐,“省得影响食欲。”
宋白栩深吸口气,心一横直接坦言:“对不起,我可能做不到不介意。”
“有关你这个人,我的心眼就针尖大。不管是你对傅先生超出范畴的好,还是我小叔叔、霍琛他们对你的追求和表白,甚至是你和别人稍有一点亲密接触…包括但不限于上述这些,我都会忍不住在意和吃醋。”
他搁下筷子,有点沮丧,“言哥可以觉得我是个很差劲气量小的人,但是要我装大度和不在意,我觉得我装不了多久就会露馅的。”
因为很喜欢很喜欢眼前这个人,所以宋白栩没法说服自己不关注、不吃醋、不在意。
就连傅有融只是靠着言朝睡了一下,他都会酸得不行。
“宋白栩。”言朝连名带姓喊过他的名字,语气却温和下来:抬头,看着我。”
他睫羽轻颤,有些紧张地去看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