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宁一见男人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口角的那一抹红色。“王爷,你的嘴怎么了?”想着昨晚何沐晚发了高烧,两个人应该不可能会做什么过激之事,秦宇宁一脸疑惑,关心询问道。“没事,被野狗咬了一口而已!”随口回应了一声,随后北冥尘转了话锋道:“汾河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夜庭轩已经按照约定,从月落国向西楚输送茶叶和丝绸,货物太多,工人忙的不可开交,顾煜飞以帮工为由,带了不少他的人前去,帮忙卸货运货!暂时倒是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秦宇宁将探子传回的消息如实汇报道。没有异常?北冥尘心中冷哼,若是随便一个探子就能发现他们的小动作,那顾世崇和顾煜飞父子俩可就白活这么多年了。唇角轻勾,挤出一抹冷笑,北冥尘没有言语,只是快步向前走去。眼见着男人向着寝宫的方向而去,秦宇宁赶紧跟上,在男人身后提醒道:“王爷,你不要去上朝吗?”看看刚刚放亮的天色,北冥尘知道,现在赶到宫中,还来得及,只是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要赶去的意思。“本王向来不务正业,无故不上早朝已是常有的事,也不差这一次,一夜没睡,还是先回去补个觉才最要紧!今晚还有正事要办呢!”“好困!”一脸慵懒,北冥尘说着,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可谁知,他这一动,牵动了嘴唇上的伤口,干涸在唇角的血块被抻开,北冥尘不由吃痛皱眉。只觉得男人的样子有些好笑,一旁的秦宇宁实在没忍住,咧开了嘴,感受到男人凌厉的目光,他赶紧将笑容收住。向着一旁幸灾乐祸的人瞪了一眼,北冥尘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迈着步子向自己的寝殿走去。夜深人静,数十只货运大船在汾河上有序行驶着,另有几艘大船已经靠了岸,码头上,一众工人正来来回回搬运着货物。轻扇着手中折扇,顾煜飞静立于人群之外,督察着众人的工作。碧绿的河水微波荡漾,随着大船开过,大片的水花荡起层层涟漪,从中间向着四周慢慢晕开,今日无风,整个河面异常平静。突然有两个蒙面黑衣人从水面下方探出了头,扒着船身,借力跃起,趁着前后两船船身交错,河岸上的人视线受阻之时,他们攀着桅杆轻松跳上了甲板。小心的向着船舱里面走去,两个人细细查看着船舱里面的货物。“王爷,这里除了茶叶和丝绸,好像没有其他东西了?”几乎已经将所有的货仓翻找了一遍,两人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铁器,秦宇宁不禁心生怀疑。“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又或者,顾世崇在这另有乾坤秦宇宁是出身草莽,不似北冥尘那般饱读诗书,打打仗他还行,可若说要估摸着计算船的排水量,那着实是在难为他。虽然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算的,但秦宇宁相信男人的判断,跟在他身边数年,他似乎从来没有出过差错。“那这铁器到底藏在了哪里呢?”挠了挠头,秦宇宁冥思苦想道。“有人!”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北冥尘警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