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遣:“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陆萤摇头:“没有家。”
冷安:“那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何晕倒在这里?”
陆萤:“家原在阙州,阙州没了家也没了,流走至梵州,沦落烟花巷,官府突查,我才趁机逃了出来,饿晕了。”
萧遣从马鞍上取来携带的干粮和果子递给陆萤,陆萤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萧遣微垂的眸子不知何时含上了柔光,道:“阙州哪里人?”
陆萤吃得腮帮子鼓鼓的,道:“兰渠县小河村。”
萧遣:“家人呢?”
陆萤噎了,冷安忙递上一壶水,陆萤喝下,顺了口气道:“我没有母亲,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十五岁时父亲病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人。”
萧遣:“我正回京,你可愿跟我回去,到我府上当差。”
陆萤怯怯道:“大人那里会打人吗?”
萧遣:“不打。”
江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竟从萧遣的话里听出了宠溺!
陆萤跪谢道:“谢大人成全!”
冷安取来药酒放在陆萤身旁,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酒,你吃完后自己擦擦。”
只见萧遣为陆萤卷起袖口和裤脚,用纱布沾了药酒轻轻给陆萤擦拭伤口,给冷安和江熙看傻了。
冷安上手道:“不劳殿下,让我来吧。”
陆萤一听“殿下”,又忙地跪伏。萧遣抬首,冷冷凝着冷安,冷安读出萧遣眼里的警告,退到一边去。
萧遣低首时又是满目春风:“你像我一个要好的故人,在我面前你不必拘礼。”
陆萤畏畏缩缩地抬起头,探上萧遣爱怜的目光,小心观察着,便看迷糊了,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像看到肥美的口粮。
萧遣:“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但是比有花还好看,反正江熙是看不腻。
陆萤回神道:“不是。长得像殿下的故人是我的福气。”
萧遣静静看着陆萤,眉头微蹙,嘴角上扬,情绪难辨。
这就看对眼了?江熙把耳朵贴到萧遣胸膛处,要听听有没有小鹿乱撞的声音!
萧遣:“吃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