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圣上叫什么名字?”
丞相更懵了:“蒙尔还。你怎么连自己夫君的名字都不知呢?”
江熙咽了咽喉,难为情地笑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别了十五年,蒙尔还应该真的变好了吧?
之后三天,江熙困在馆中,二十名教习寸步不离,大到祖制律法、宫规礼仪、婚典禁忌……小到吃东西要咀嚼几口统统传教于他,从早讲到晚,像裹脚布又臭又长,他耳朵都起茧子了。这还没进门都已经受不了,更不敢想来日。
晚膳是五根青菜,一团粗米,两片清汤涮肉。道是健脾养胃,以防大典当日身子不适,误了流程。
江熙揉着太阳穴:“你们再不退下容我好好休息,我这会就要身子不适了。”
教习方退了出去。
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江熙听了萧遣的话,等一场意外发生,可意外迟迟不来。他正发愁,一旁的窗户被风吹开。他起身去关,便看见对面的大树上立着一个身影,正垂眸看着他。
江熙顿时寒毛竖起,急朝那身影招手,口型说道:“快过来!”
想曹操,曹操到。但萧遣你那么大个活人站树上是生怕别人看不见?还好有夜色遮掩。
身影“嗖”一下蹿进房里来,江熙随即把窗关上,把灯吹灭了,又把萧遣拉到角落里,小声问道:“子归用过晚膳了吗?”
萧遣愣了愣,点头。
江熙:“子归可与我说明计划了吗?”
萧遣无言,只是摇头。
江熙:“等行过大礼,入了婚殿,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真的一点对策都没有吗?”
萧遣依旧沉默。
江熙懵了,轻抚萧遣的脸,关心道:“子归怎么不说话?”
萧遣咳了咳,声音嘶哑道:“病了,烧嗓子。”
“我亲亲,亲亲就好了。”
江熙凑近要吻萧遣,萧遣退后两步躲开,江熙愣住。
萧遣:“只恐传染了你。”
“我包治百病!汤疮都奈何不了我。”江熙抓住萧遣的脉搏细细把了一会,脉象虚弱,虽不知是什么病,但确实病得不轻了,这得大治。
江熙直接把萧遣扑倒在床上,然后宽衣解带,管是外伤还是内病,没有什么是睡一觉好不的,就算是萧郁中箭那样的重伤他也治得回来。
萧遣:“花柳病。不怕死你就来。”
花?柳?病?
怎么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他竟看不懂了。说神经病他都能理解,花柳病?过于抽象了呀!
江熙惊奇道:“你被人搞了?”
萧遣:“我搞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