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萤:“是。”
萧遣哑着嗓子道:“来人,把田院烧了,我在这里住过的事,从此不许有人再提!”
侍从:“是。”
随着众人离开,幻境消失。
一炷香刚好燃尽,与此同时,废墟上头,李问拾得一颗宝石,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果然是萧遣!”
江熙忙地凑过去看,心下一虚。那确实是镶嵌在灼华上的、成色一流的、世上罕见的宝石!应该是萧遣与蒙尔还打斗时刮掉的。可李问见过灼华吗?
江熙咽了咽喉,想要掩饰过去,道:“怎见得是萧遣?蒙尔还未必没有这样的宝物。”
一个蒙面人道:“这面倒下的墙,上头穿墙的缝隙明显是剑痕,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江熙:“我知道你恨萧氏,但你别被恨冲昏了头脑,罔顾了事实!”
李问将宝石贴到江熙鼻子前,道:“难道上面刻的是我的名字吗!”
只见那颗紫色的宝石背面赫赫刻了两个字——遣、熙。
江熙一巴掌盖在脑门上,他真是服了萧遣这个老六,直接把他刚才假装理中客的言辞打回欲盖弥彰的原形。
终章(1)
李问豁然开朗:“我说呢,为何古镜早早下了聘书至大齐保你的狗命,古镜为何帮助大齐逼退东凉,萧郁为何会答应和亲,原来是有这层渊源!江熙呀江熙,你真是命大。”
江熙汗颜:“这……这么明显的吗?”外人一眼就看明白的事,他居然迷惑了那么久,枉读了那么多的书,白挣了状元的头衔。
“哼。”李问冷笑,满脸写着兴奋,疾步往回走。
蒙面人追上去请示,李问侧首道:“找个隐蔽的湖,投了。”
随之两个蒙面人把江熙捆了起来。
李问果然是个狠角色,没有价值的东西一刻不留,绝不拖泥带水。
“李问你要干什么!”江熙挣扎道,“既然你料定陛下是知道的,你还敢动楚王,不怕陛下将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公之于众,教李氏名誉尽毁吗!”
李问听罢回头过来将江熙推倒,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每一击都要命。“那就公之于众好了!我光脚的怕你穿鞋的?最好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看看,萧氏对待开国功臣的卑鄙嘴脸!李氏不过我一人身败名裂,而萧氏上下三代甭想脱掉骂名!”
等李问踹累了,江熙才得喘息的机会,吐出一口血,道:“萧氏哪里对不起你!”
“追封爷爷为武宁大将军,封我这个废物作郡公,让天下人以为我李氏备受皇恩,我呸!先抽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就是恩惠?我父亲早年被元宗封为御前侍卫,我三岁就被领进宫养在老太妃身边,这是为什么呀?就是萧氏从未真正信任过我李氏,以我和父亲作为牵制爷爷的把柄!我父亲不务正业、纸醉金迷、贪恋男色,你们以为他愿意这样吗,还不是萧氏希望他这样,才会放下戒心!”戳到痛心处,李问的话终于多了起来。“自小父亲就叮嘱我,时时收着点聪明劲,咱们头上可有人盯着呢!哼,哼哼哼……爷爷牺牲之前,你敢说,萧氏敢封我一官一爵?”
江熙:“那是大将军年盛时自视甚高,擅自行事,又掌握四十万兵权,锋芒太利,元宗防着你们是理所当然。”
李问反驳:“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爷爷擅自行事,还不是因为当皇帝的屁都不懂还要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