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又落下,狠狠砸在了欺负恋人的畜牲的脑袋上,像砸西瓜一样两下给他开了瓢!
鲜血如注,从丁桂田的额头、脸上涌出,愤怒的少年人手下没有轻重,还连续重击不停。
等他发泄完怒火,意识到身下人完全没了反抗的动静,已经晚了。
丁归田的脸被砸得稀巴烂,血肉模糊看不出原貌,他死了。
自己杀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米重原跌坐在地上,把手里石块一丢,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我、我杀人了……’
他残存的理智,驱使他拖动丁归田的尸体,拖到了附近高粱地里藏着,而后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待米重原在夜风吹拂下渐渐冷静下来,他不知不觉跑到了记忆里丁家的位置,一脸失魂颓丧,满脑子都在想如若丁归田的尸体被发现,自己会不会坐牢,父母又该怎么办……
晚上11点多,儿子还没有回家,丁家父母在屋里担心,同时骂骂咧咧。
‘别人娶媳妇,那是娶来伺候男人和公婆的,就俺们家娶了个祖宗回来,天天干吃粮食不干活,拉着一张死人脸,不知道还以为俺们家欠你的!’
‘男人不回家,也不知道出去找找,我看还是揍少了!’
郝佳佳绷着脸,根本不怕,冷笑着骂了回去:
‘是我求你们家娶我的?不回正好,死在外面最好!’
‘你揍我一个试试?别把你们那老腰给闪断!’
说完她也不理会身后的大骂,端着水盆走到院子,要把盆里的水泼到门外。
谁曾想一开院门,看到院外路边坐着个男人。
借着月光,那人一抬头让郝佳佳看清了他的脸。
郝佳佳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你……’
是米重原!
他回来了,还出现在丁家门外。
郝佳佳目光落在许久未见的少年人的身上,发现他满身满手都是血,脑袋里生出了猜测。
把盆往院子里一放,她让米重原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等半小时后丁家父母的屋子里灯灭,才轻手轻脚出了家门。
找到米重原,郝佳佳眼眶发涩,问道:‘你怎么来了?身上咋回事?’
‘佳佳,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少年人红着眼,‘我把丁归田杀了,他、他死了,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
郝佳佳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再三确认米重原没有开玩笑,真的杀掉了丁归田,她急得哭了:
‘你是不是疯了?!你还要去上学呢,你把他杀了?!你!’
她知道对方肯定是为了自己,又是感动,又是着急。
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难道还要把米重原的人生也毁掉吗?!
丁归田哪里配!
打定主意,两个年轻人蹑手蹑脚回到了高粱地,找到了藏在高粱节中的尸体。
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尸体面部,郝佳佳又害怕心里又痛快,她强忍着对尸体的恐惧,在丁归元的尸体上到处翻找,很快找到两个对方用来点烟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