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玩儿?◎
陈砚泽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仿佛半个身子都泡在火海里,烫得要死。
他目光紧紧地跟着怀里的人,听到自己哑声问:“疼还去纹,傻不傻。”
虞笙扁扁嘴,在他怀里轻哼,眼尖地注意到男人发红的眼尾,忽然笑了,吻在薄薄的眼皮上,含糊不清地说:“那你都纹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也要表示一下。
“成,”陈砚泽嗤笑,“随你怎么说。”
他手覆在那块位置,还泛着红的位置,女孩肌肤赛雪一般的白,此刻却印上三个字母和半条鱼尾,带了些叛逆的极端,莫名给了他一种不良少女偷偷在满十八岁之前去纹身的感觉。
男人喉结滚了滚,倏地仰头在那儿落下一吻,唇舌碾磨着美好肌肤,烫得虞笙心尖阵阵挥散不掉的悸动。
卧室落了寂静,夜已深,外面客房都不出一点声音。
月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地扑到室内地板上,照亮所有,吊顶的大灯不知道何时被男人关了,此刻屋内只剩静和黑,无比的协调。
虞笙余光扫过墙上挂钟,低身凑到男人耳边,“老公,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腰间的那抹力道无端加重,与之一同到来的是男人的声音:“宝宝,抱一会儿?”
两人窝在沙发上,陈砚泽换了条裤子,把之前的西装裤换成了灰色抽绳运动裤,布料柔软,即便是虞笙坐在上面也不硌腿。
这姑娘在两人独处时,穿着格外清凉,一件纯黑吊带衫配着白色短裙,随意挂在男人身上,从上而下地俯视他。
陈砚泽躺靠在长沙发上,一条长腿随意支起,挡住她的身形,以免她掉下去。一只手放在脑后,一只手扣在女孩腰后,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意味深长地放在虞笙身上。
这个角度看得清楚,什么都清楚,她刚弄了不久的纹身,还有别的。
月光打在两人身上,在地板上落了黑色影子,所有都和谐非常。
如果虞笙刻意忽略掉那抹硌人的存在的话。
虞笙指尖轻轻点在男人胸膛上,戳在他肩膀的伤疤处,勾勒形状弧度,不去看他戏谑的眼神,扯了个话题:“陈砚泽,你给我讲一讲你在英国留学的日常吧。”
陈砚泽咳了下,捉住她的手,彻底枕在沙发扶手处,下巴收起,“哪方面的?”
“生活方面啊,你高中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很会玩儿的感觉,让人觉得把控不住你。”
这么多年,虞笙终于道出自己少女时期的复杂心思。
陈砚泽慢慢撑着她坐起身,一个翻身而跃,两人倒了个面,上下互换。
男人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躺靠在另一边的虞笙,挑眉说:“很会玩儿?”
虞笙在他的目光下慢慢点头,她不敢说,现在这种他处于上位的时刻,那种感觉又出来了。
只不过这次她没有了拿捏不住他的危险,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他身上也印着专属她的纹身。
她不再患得患失。
“我友圈没什么异性,都是一群同龄男人,去的场子也基本上都是男的,没异性。”陈砚泽边说边去瞧她的表情,笑了声,拉长语调:“只不过好像社交账号上大多是女粉丝。”
虞笙哦了声,语气不咸不淡,摆明了要查旧账:“你还特地看过?”
陈砚泽只觉好笑,回身从一旁的小桌上捞起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没,我不太玩网。”
虞笙切了声,“你骗人,我之前——”
眼看着马上要说漏嘴,虞笙急忙噤声。
但这男人聪明得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重重吸了口烟,俯身问她:“之前怎么了?说。”
简短的命令让虞笙心口一缩。
虞笙眨眨眼,开始装傻,“什么之前,你听错了。”
男人笑了下,掐住她的脸,虎口蹭着她下唇,“宝宝,快说,之前怎么了?用小号看过我社交平台?”
虞笙拍掉他的手,在他的目光下,慢慢说了出来:“高中毕业那年夏天,我和温柠在北京见过一面,一起吃了个饭,她向我提起过你。”
陈砚泽继续问:“然后呢,接着说。”
当时温柠刚放暑假,回北京也是帮忙给虞笙牵线经纪公司,短暂地约了顿饭,就在三里屯附近。她和温柠相处氛围还可以,随便聊了点,之后不知道谁把话题扯到陈砚泽身上。
温柠那时有个同校男朋友,对陈砚泽那些感情也都随着虞笙的到来烟消云散,虞笙当时说的确实对,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她后来遇到了很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