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辰最近在研究冀州郡及其周围的地形图。那反叛的三四万辖军不可不罚,若是他们有造反之嫌还不处罚,以后别人效仿怎么办?但也不能重罚,毕竟都是大渊子民,造反主责在姜家和前郡守,他们只是听命行事。若是重罚,于皇帝声誉有碍,而且容易埋下仇恨的种子。这样一来,如何处置就成了一个问题。还有他们后续的安排——三四万精兵呢,弃之可惜,用吧,除了镇国公府,谁用他们心里都会有芥蒂。但若是给了镇国公府,那心里有芥蒂的人就该变成皇帝了。叶景辰想了一晚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们去搞民生,为民谋福利,同时为国创收。冀州郡内山林众多,有些位置依山傍水,土地肥沃,完全可以让他们去开垦荒田,服民役。而除了开垦荒田,还可以修路,路修好了,就能吸引更多的商人去那里做生意,带动那里的经济发展。除此之外,还能挖沟渠,筑堤坝,兴修水利,这样既防旱灾,又防洪涝。在这个时代,老百姓看天吃饭,逢灾年必定哀鸿遍野,若是水利工程做到位,他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命运完全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民役以三年为期限,辖军都是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的士兵,比之普通人更服从命令,更好调度,三年时间想必冀州郡一定会大变样。只要让皇帝看到好处,就可以将这种方式推广至整个大渊,到时候整个大渊都受益,这群士兵也有了发挥他们自身价值的地方。叶景辰将自己零零碎碎的想法写了下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他小时候虽然在农村长大,却没有多少务农的机会,而书上学来的知识没有经过实践终究还是太过片面,所以他不敢写的太详细,怕误人子弟。但即便只是粗略写写,也写了满满几页纸。见到谢长安之后,他将写好的东西交给谢长安,请他带给谢少陵。谢少陵在冀州郡待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地形很熟悉,只希望他的这些想法能给谢少陵带来一些启发,因地制宜,制定出完善的计划。自从叶景辰将东西交给谢长安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叶景辰究竟给父亲写了些什么东西。虽然叶景辰明确说了,这些东西是交给父亲的,但谢长安觉得,叶景辰的心眼子太多了,为免父亲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他应该先替父亲把把关。所以,下学之后,回府的马车上,他偷看那些东西偷看得特别理直气壮。然而,越看,谢长安的表情便越是严肃。虽然纸上的这些计划都没有写的太详细,并不完善,仿佛只是叶景辰随手写下来的,但作为一个曾经做了十数年皇帝的统治者,他还是很快就明白了这几张纸的价值。他没想到,叶景辰在民生方面居然也如此擅长。每当他觉得他已经对叶景辰有了足够的了解之后,叶景辰总能说出一些话,做出一些事情,来让他刮目相看。他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叶景辰是不是全知全能,无所不能?马车到达镇国公府门前,车还没停稳,他就从车上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一阵旋风似的冲进府中。“父亲在家吗?”从门房旁边路过时,他问。“世子在校场。”门房恭敬的说。不过等他说完,小世子的身影已经跑出很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陡然见到一向沉稳的不像是孩童的小世子如此不稳重的一面,门房觉得很稀奇,一直看着小世子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校场内,谢少陵正在跟许菁菁打得难舍难分。两个人都没有用各自趁手的武器,而是用拳脚功夫,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父亲潇洒帅气,母亲身姿如同翩然起舞的蝴蝶,说是比试,更像是在调情,谢长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没眼看。他现在迫切的想让父亲看到那几张纸上的内容,因此毫不犹豫的就朝着两个人中间跑过去。谢少陵眼疾手快的将谢长安提溜起来,若是再慢一秒,说不定小崽子就要被自己的亲娘一脚踹出三丈远了。“没看到我与你娘亲在比试吗?贸然跑过来是想讨打?”谢少陵一只手将谢长安提到与他视线齐平的位置,另一只手对着他扬了扬拳头,恐吓道。“长安,下次切不可如此莽撞了。”许菁菁则是连忙从谢少陵手中抱过谢长安,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菁菁无需担心,你没踹到他。”谢少陵双手抱臂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说。“母亲,我没事,放我下来吧!”谢长安颇为不自在的挣扎了几下。“你小时候不是最:()穿成幼崽之后,我把他们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