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霞赤裸着身子坐在被窝里,胸前两团饱满的丰盈微微颤动着,两颗鲜红的蓓蕾越来越醒目,她靠在路兵的身上,任凭路兵一只大手在她的全身上下来回抚摸,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
突然,发觉路兵停止了动作,她不由睁开迷蒙情动的勾人媚眼,吃吃道,“你咋了?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
路兵嘿嘿一笑,顺手在她的胸前捞了一把,“我正在想怎么帮安在涛处置他家里那些礼品……”
文霞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她呻吟了一声,“坏人,别逗我了……你还愁什么呀,把那些东西拉回来咱们自己留下,你再估摸着给个数目,然后捐到希望工程办公室就成了,还想啥呀!”
……
夏晓雪当晚自然是留在了安家。她正陪着安雅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安在涛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非常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你好,我是安在涛。”
“……”手机那头明显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阴沉的男声,“我是陈近南。”
陈近南!
这三个字一窜进安在涛的耳朵,他的神色立即就变了。他咬了咬牙,回头瞥了正在笑吟吟看电视的母亲一眼,慢慢走向了门口,走出门去。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安在涛哼了一声。
“你身边有没有人。”
陈近南的声音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你是你,我是我,你姓陈,我姓安,我们互不相干,其实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安在涛冷笑着,就想扣掉手机。
“你先别激动,别挂电话……我跟你母亲的事情,是一个时代的错误——当然,我承认,我对你母亲亏欠很多,至于你,我现在正在想尽量弥补这些你对你的亏欠,孩子!”
陈近南叹息一声,“孩子……”
安在涛顿时激动起来,他大步走出楼洞口,向着远处的空场上走去,“明明是你贪恋权势,还找什么借口?你当年抛弃我妈妈不就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一世荣华富贵吗?好了,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我的陈部长大人!事到如今,还说什么亏欠!”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和我妈妈现在生活得很好,不需要你来关心。”
“好,好!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但我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一点,你否认不了吧?”
听着安在涛暴风骤雨一般近乎愤怒的咆哮,陈近南的声音分明有些颤抖。
“对不起,我高攀不上。”
安在涛冷笑着。
“孩子……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我的骨肉……而陈锐也毕竟是你的弟弟,孩子,我听说你最近跟刘彦走得挺近……”
陈近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在涛怒声打断了,“这才是你打电话的最终目的吧——我跟刘彦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你给我一个面子,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你这样胡闹下去,会让我很为难。”
陈近南的口气也变得有些生硬起来,他为人一向傲气又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很少向别人低声下气。只是觉得对这个儿子有些深深地亏欠,才耐着性子温言细语地说话,忍受着他的无礼,要是换成别人,他早就发作了。
陈近南的这话一出口,几乎是下意识地,安在涛冷哼了一声,“哦,你是在威胁我吗?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听套,你就会——”
陈近南烦躁地立即接口,“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要给我留些余地!”
“哈哈,我的陈部长大人,你真会说话,你给我们娘俩留一些什么余地了?哼,我没空给你扯淡了,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组织部长大人嘛,你大可以轻飘飘地就打一个电话……我相信你有这个能量,我愿意拭目以待!但是,我们娘俩既然能自己活到今天,将来也会活得很好,不信,咱们走着瞧!”
说完,安在涛咔嚓一声就扣掉了手机。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有些扭曲的神情中既有愤怒也透射着淡淡的不屈,寒风一阵阵吹来,小区里万家灯火,天空上繁星点点,好半天,他起伏喷涌的心潮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夏晓雪已经来到他的身边,给他披上了外套,柔声道,“老公,别生气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想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