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怎么可能还会有亲戚给我打电话。
我下意识伸长了脖子去看屏幕,江临倒是贴心的将屏幕地递到我眼前。
原是屏幕上闪动着备注。
大伯。
我竭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深处偶然闪过一个面孔。
顿了顿才道:“你接吧。”
见我脸上没什么异色,江临关上房门划过接听。
“喂,你好?”
语气里的疏离倒是不加掩饰,江临特地开了扩音,电话对面却是一道女声。
“喂?是时琛吗?”
我轻轻蹙眉,对着江临默默摇头。
“你哪位?”
我犹然记得,时家出事,父母早早就立下的继承权和遗嘱让这些所谓的亲戚对我虎视眈眈。
从那时候,我便明白了,他们对我不是为我这个人,而是为了我父母留下的钱财。
但又必须抚养我到十八岁,还得归还所有的权利和资产。
但凡有人享受过这样的滋味,又怎么会舍得再松手?
提到成年归还,原本趋之若鹜要抚养我的亲戚们,一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
看向我的眼神,犹如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后来沈家将我领养走,十八岁,我没收到任何和时家有关系的书面文件。
倒是依稀记得,十岁而后的某一天,沈父给了我一份什么东西让我签字。
那时候不懂,如今看来,或许跟父母留下的那笔财产有关。
“时琛,我是你大伯母,是这样。。。。。。你看能不能给你妹妹,弄到沈氏去上班啊?好歹沈家夫妇也抚养了你这么多年,他们又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