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他送点水。”片刻后,花鸡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往楼上走。
大毛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咒骂:“真他妈贱,还真把杨鸣当亲兄弟了。”
严学奇没搭腔,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漆黑一片,连星星都没有。
不远处村子里的灯只剩三两盏。
大毛把匕插回靴子里,抬头望着天花板,仿佛能透过楼板看到二楼的情况:“狗日的白眼狼,老子倒是想要看看,那狗日的杨鸣愿不愿意拿钱!”
花鸡一步步往上走,矿泉水在他掌心捏出了凹痕。
二楼走廊的灯泡出黄色的光,最里间的房门紧闭着,门口的地板上有几个烟头,是大毛昨晚看守时丢下的。
屋内,王名豪被绑在一把木椅子上,手脚都用尼龙扎带固定在椅子腿上。
脸上有几处淤青,嘴角的血迹已经结了痂。
听到门响,王名豪抬起头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出奇地平静,没有惊慌,也没有愤怒,只是看着来人。
“水。”花鸡把矿泉水举了举,走到王名豪面前,拧开瓶盖。
王名豪没说话,只是微微仰起头。
花鸡把水递到他嘴边,让他喝了几口。
有水顺着王名豪的下巴流下来,浸湿了衬衫领口。
“你们是什么人?”王名豪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依然沉稳,“不像是南城的。”
花鸡把水瓶放在旁边的桌上,在他对面蹲下,与他平视:“是不是南城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杨鸣在哪。”
王名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杨鸣?”
他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们是他的人?”
“我是他兄弟。”花鸡盯着王名豪的眼睛,“他中枪了,现在在哪?”
王名豪沉默了片刻,好像是在思索什么:“你是杨鸣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