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笑,用两指托起她的下颌,就这样毫无预兆深深吻了下去。
“呜呜……殿下。”姜令檀是震惊的,她能感觉到他身上过于浓烈的情绪,那样炽热的呼吸落在她侧颈肌肤上,触碰之下有了感觉,她素来是敏感的。
缩在大氅下的身体,一点点绷紧变得僵硬。
她伸出手想推开他,他却俯下身,更用力压住她。
“不要拒绝我。”
谢珩重重吞咽一下,滚烫的舌强势探了进去,勾着她的,发狠地用力吮吸。
姜令檀摇着头说不出话,但感觉到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身体一下子热起来,心跳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他都没有要彻底放过她的意思,步步紧逼。
“芸芸众生,孤只想当你一人的月亮。”谢珩垂眸凝视着她,粗粝指尖摩挲在那微有些红肿的唇上。
下一瞬,抵开她的唇轻探进去,漆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情欲,长指慢条斯理轻轻一勾。
姜令檀思绪被动作惊得震颤,感觉三魂七魄都要离身而去,喉咙里溢出细软的抽气声。
脑中霎时变得一片空白,她觉得身上哪里都在烧,用舌尖去推他手,他却变本加厉往更深处探去,牙齿不敢用力咬下,只能仰着脖颈轻轻地呼吸,偏偏他手臂力气惊人,把她禁锢在怀里半点也挣动不得。
“善善,我们相处试试,若你若依旧不愿,孤就送你回雍州。”最后几个字,谢珩说得艰难,微微下压的尾音透着点那么不情不愿的滋味。
“唔……”姜令檀呜咽一声,眼睫轻轻颤抖,也听不出究竟是同意还是反对。
“你……先、先出去。”她盯着他,口齿不清艰难道。
谢珩静静看她许久,然后用那种又低又哑的嗓音,对着她耳廓呵气:“善善,孤的手都被你|含|得都湿透了。”
姜令檀耳根被他口中薄热的气息撩拨,红得诱人,略略睁圆的眼眸里全都是羞耻。
“谢珩,你……”她急得语无伦次喊他名字,肩膀细微地颤抖。
谢珩注视着她,低声一笑:“善善,春寒料峭,白玉蝉就算再暖终究是死物,哪比得上孤的手温暖。”
姜令檀只觉得他看她的目光,沉得如同有了重量,偏偏那样难以启齿的话从他唇齿间说出来,轻佻孟浪变成了理所当然。
她紧张得连足尖都绷得紧紧的,所有反驳的字句,被她一点一点咽回喉咙里。
春夜的风冰凉刺骨,她被炙热、滚烫的暧昧缠得死紧,下意识放轻的呼吸都是他身上的迦楠香。
足足有三刻钟,他才算真正意义上的饶过她。
姜令檀身上连同力气都恍然随着他的长指一同抽离,手脚都是酥软的,她张口欲想反驳之前的话,可一对上他漆沉无光的视线,那点胆量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你不说话,孤就当你答应了。”谢珩回望她,似笑非笑。
姜令檀气极了,清澈的眼瞳里,那点湿答答的泪意变成了羞恼。她气鼓鼓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他,而他占尽便宜,就更显得明目张胆,时不时用唇碰一碰她的眉心,或者不经意扫过她的微烫的脸颊。
他一次次不知疲倦地僭越,就像儿时她阿娘养在瑶镜台的大白猫,非得在她身上蹭满了气息,才能暂且善罢甘休片刻。
姜令檀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她头靠着他胸膛,挣扎着想努力保持清醒。
“睡吧。”谢珩看着她,只稍稍用力便将她带进怀里。
她之前的拒绝,他如何会猜不透,今日在他主动又强势地戳破这层关系后,她可能会对他反而比过去更警惕些,但这也正常。
若是前些年,他就算惹得她不喜,也不排除会用一些更为强势的手段得到她,可真走到算计她回玉京这一步,他反而是不太愿意这样对她。
物极必反,他应该掌握一个合适的度。
就像她对丫鬟婆子能那样信任,对他就算再敬重也是防范心多过亲昵,不外乎她出生所处的环境让她养成了像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又格外敏感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