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往下一想,只觉后背寒毛直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
吉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受伤的只是府中的暗卫,奴婢恰巧会些医术,被人寻了去给人止血。”
“奴婢今日不同姑娘讲,是怕过于血腥,吓着姑娘。”
“真的是这样吗?”姜令檀问。
“是。”吉喜赶忙点头。
“好。”
姜令檀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有些无奈扶吉喜起身:“你也与我相处多时,我又不是那纸糊的性子,若是……”
她话还没说完,屏风被人不紧不慢敲了几声,一道清冷的声音问:“谁惹孤的善善生气了?”
谢珩就站在花鸟屏风另一头,也不知听了多久。
“殿下,是奴婢嘴笨,惹了姑娘生气。”吉喜说着就要朝他跪下。
姜令檀拦了拦:“没有的事,殿下莫要吓人。”
“不过是在屋里说些玩闹的话,吉喜被我吓着了。”
谢珩慢悠悠进了里间,吉喜紧咬着牙,强撑着逼自己冷静下来,袖口下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姜令檀朝几人挥了挥手,主动拉着谢珩去了她平时练字的小书房:“我听说昨夜府中有暗卫受了重伤,可有请芜菁娘子?”
她一双眼睛清澈无垢,红润的唇一张一合,显得很是紧张。
谢珩目光若有似无落在那唇上,他想到了许久不曾用过的玉蝉,想到了她最开始还不会说话的模样。
有些秘密,他可能快要藏不住了。
谢珩忽然就笑了:“嗯,人还活着。”
“善善这般关心,等人伤好了,让她来给你磕头?”
第133章**
姜令檀顿时摇头:“殿下莫要吓唬我。”
谢珩笑吟吟盯着她看,浓黑的瞳仁似带着些许深意:“真的不要?”
“不要。”姜令檀干脆扭过头不理他。
“这可是善善自己说的。”谢珩这回却不肯轻易放过她,伸手捏着她柔软的下巴,稍微用些力气便把人给转向自己。
姜令檀拗不过,只得紧紧抿着唇,用掌心去推他:“请殿下自重。”
两人力道悬殊,她那点力气根本做不了什么事。
谢珩看她渐渐不挣扎了,也就松了手,冰冷的指尖从她咬红了的唇瓣上扫过:“不要就不要,何必生气。”
“免得你好奇心起,一个人偷偷跑去。”
若谢珩不问这些,以姜令檀的性子,她有很大可能会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加上方才吉喜模模糊糊的态度,高低也得查个清楚。
可如今谢珩问了,还是说得这样直白,她反而就淡了去看一眼那位伤者的想法。
能夜里来请吉喜,又有芜菁娘子诊治,这人必定也是太子身边得力的侍卫,青盐、京墨、伯仁还有吉喜和吹笙,她都是见过的。
等谢珩走后,姜令檀把脑袋里各种猜测乱糟糟的,她手里捏着一把团扇就倚在廊下的秋千椅上,一晃一晃的。
这秋千椅上回来时还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添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