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陈枭猩红着眼,想说自己的身份。但苏凝是谁。她谁都不放在眼里:“我管你是谁?敢算计到我头上,就算天王老子也得脱一层皮。”再说她一没动手,是属于受害者一方的。他自己不过是咎由自取。“你要怎么处理?”昼浮明下意识问道。“别管他。”“好像有人来了。”这时,昼浮明眉心一皱,察觉到有人往这边赶,看样子还不少人。不知是不是来找他们的。“那你先回去吧,下次这种事情还叫你。”昼浮明:“……”他是个工具人?心底这样想,但他也没有犹豫直接离开。他这个身份。实在不适合出现,好在他们人类少有人知道他是神兽族的族长,可也不能抱有侥幸。毕竟他是兽。看了一眼地上痛得快昏迷的陈枭,苏凝无奈地撇了撇嘴,万一来的人是尘以川他们。看见缺一只胳膊的陈枭,又看她完好无损。会产生她想杀人的误会。于是,苏凝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她的狼狈之路,她随手把地上的泥巴往自己脸上呼。还躺地上滚了几圈。这还不够,又把身上的外袍一扔,猛地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我靠,痛死我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人来了。来人是以尘以川和杨承为首,他俩带头。“师傅……嘤嘤嘤。”苏凝从来没有这样想看见老登,虽然老登偏心,但他有一张嘴啊。杨承沉默了。眼前这个眼角泛红,衣服凌乱不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是他那个不吃亏的逆徒?连一旁的尘以川也一同沉默,他望着地上的陈枭,又看了看委屈的苏凝,一度怀疑。她这副模样好像之前见过?“怎么回……”杨承正想询问一下,苏凝见尘以川想查看陈枭的伤势,一下子扑他身上,梨花带雨的。“帝师大人,你怎么也来了。”尘以川神情僵硬,硬着头皮问:“怎么回事,才一会的功夫,你们怎么变成这样。”这丫头又想干什么。虽说这事可能与她有关,但还不能肯定,可她这样扑向一个男人,这样真的好吗?苏凝抬起头,眼眶还带着泪珠,然后把矛头指向已经幽幽睁开眼睛的陈枭:“是他。”“今天上午他来找我,说带他去找解药,可是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对我行凶。”说着,苏凝就哭了起来:“人家修为低打不过他,他还说,昨天的比赛就是故意的。”可惜尘以川的带来的人都站出来反驳。“什么故意的?”“昨天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就是你伤了人,谁知道你的符是不是专门害人的符。”“对,你一个筑基期能画这种威力的符?”“还有……”“够了,你们都闭嘴。”尘以川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话,旋即看向苏凝:“你继续说。”苏凝说:“他是想以此博取你们的同情。”“你……”陈枭想说什么,可发现嗓子沙哑。根本说不出话来。“那他的手……”尘以川只想知道,他们在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目前两人处境来看。明显小枭的伤势更重一些。恐怕除了他们两个,就没其余人知道。说起这个,苏凝更委屈了,她指着刚才滚落地上的瓶子:“是那个,他想用那个来泼我。”“他还瞄准我脸上泼的,要不是我用东西给他弄回去,我的脸估计跟他手一样了。”她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是把过程忽略,但结果是一样的,也没有提及那个帝师,还有相助的昼浮明。杨承果然捡起那个牌子。上面有皇室的标志,不可能是出自修真界的。杨承说:“帝师大人,你们的人敢在修真界的地盘动手,恐怕这次不单单只是比赛吧?”尘以川脸上也有一点难堪。他看向已经心如死灰的陈枭,冷声询问:“小枭,证据确凿,她说的是不是属实?”他居然有这个胆子。仗着是皇室中人,就企图在修真界行凶。“学生知错了。”陈枭没有脸面对他,单凭现在的自己,再加上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做的事。他就不配当老师的学生。“你们听听,他都承认了。”苏凝也没想到他会承认的那么彻底,本以为还要演上一番。但现在好像不用了。尘以川失望的眼神:“你真令我太失望了。”用出这种损招。出门在外,不要说他是自己的学生。“老师……”有人建议:“老师,阿枭现在伤势严重,不是说谁对谁错的问题,咱们还是先给他治疗。”这个伤势。如果不及时治疗,是真的有可能残疾的。人命关天的事,尘以川也不好说什么,跟杨承表达歉意:“杨宗主,这件事是我管教疏忽。”看在他的面子上。杨承暂时妥协了:“先救人吧,但这事还没完。”“……”随后杨承看向他怀里的苏凝,嘴角微微抽搐:“徒儿,你想赖在帝师大人身上多久?”两人什么时候那么亲密了。而且,向来有洁癖的帝师,没有做出反抗。这个世道是变了吗?苏凝:“……”这个老登能不能不要找事。她现在又不想看见他了。不知道她现在在气陈枭吗,那货还不死心,眼睛直直盯着尘以川,盼望他过去看他的伤势。顺便揩一下油。“我脚崴了,站不起来,帝师大人可不可以抱我回宗门?”苏凝假装自己的脚崴了。尘以川再三犹豫。那么多人看着,这好像有点不太好吧……“为师抱你吧。”杨承说。这个老登怎么哪里都有他。苏凝一脸的抗拒,她才不要这个老登抱:“我不要你,你没准把我扔半路就跑了。”“……”她又可怜兮兮看着尘以川。见他有些难为情,苏凝也知道抱她确实有点不好,干脆说:“不抱,背也是可以的。”“拎也可以?”他觉得拎可以,抱和背的话,会让人误以为两人有不正当的关系。“我不:()都穿书了,开点挂不是很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