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煦看着‘玄明宗’三个大字,他顿时倍感亲切,时隔五年,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也不知道师傅见了他会不会给他爱的拥抱。刚踏进一只脚,门口的天仙朝他汪汪直叫,那眼神,若不是有绳拴着,早上去撕咬他。“仙仙。”江煦正想过去安抚它,可他突然发现不对劲,天仙的敌意,比刚才更浓。他后退了两步。正当他不知所措时,有人过来了,是听到动静过来查看的韩方鉴:“天仙,不准乱叫。”他一出现。再次见到昔日宗门的人,江煦忍不住热泪盈眶。“师弟。”“……”韩方鉴抬头,看见这个早在五年前就死了的师兄,他面色一凝,就要往腰上摸武器。“你是什么东西?敢冒充我那死去的师兄?”“我……”江煦无力解释。现在整个玄明宗,包括是整个修真界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连天仙都对他充满敌意。他后悔了……“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韩方鉴拔剑相向。“我不是怪物。”江煦觉得,自己再不解释,等下没死,也要被宗门的人当妖怪打死。极有可能是死在这个师弟手下。“我是你三师兄,我没有死,我还活着。”“……”韩方鉴上下打量他一眼,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你说你是我师兄,你有什么证据。”看着是个人。身上也没有什么邪气,首先排除是妖魔,但不能确定是不是被夺舍,万一是被夺舍。那麻烦大了。尤其是夺舍的人进入宗门,搞不好会出大乱子。“证据……”江煦低头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想到什么,他一拍大手:“对了,师弟你屁股有个痣。”上次在浴池。他就随便瞥了一眼,好巧不巧就看见了,真不是偷看他洗澡,他又不是什么变态。“……”韩方鉴抿着唇。不可否认的放下剑,恼怒:“师兄,你居然偷看我洗澡?不过,这倒是你能做出来的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江煦摆了摆手。韩方鉴深吸一口气,一连串质问:“师兄,你既然还在苟且偷生,为什么不回宗门?”“又为什么不跟师傅坦白,你没死的事实?”江煦:“……”苟且偷生是这样用的吗?“我也想说啊,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是有备而去的,不然也不会带那么多存储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五年不见,有些想念师傅了。“行了。”江煦不想唠下去,当务之急是去找师傅:“待会在唠,师傅在哪里,我去给他一个惊喜。”“我觉得师兄还是……”韩方鉴的话还未说完,江煦嗖地一声不见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韩方鉴隐约有一丝不安,喃喃:“这恐怕不是什么惊喜,是惊怒。”他在外假死,不回宗门倒没什么事,可他偏偏回宗门,还幻想着给师傅一个惊喜。自从他搅黄师傅的追爱之路,又加上他的死讯,师傅就下令,以后在宗门不准提起江煦。就连他之前的东西,师傅该烧的烧,该扔的扔,一个碗都不放过,直接踹出宗门摔个稀碎。更是拿他的画像在天仙面前教唆:“仙啊,这人死不瞑目,要是晚上他的魂敢回来。”“你就往死里咬他!”师兄自求多福吧。……零宣最近总喜欢一个人躲在后山的亭子下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今天也不例外。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以为是有徒弟找他,头也不抬:“别打扰为师,有什么事晚上再说。”“……”江煦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师傅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发现他。见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零宣皱眉:“还不走吗?连为师的话……”说话间,他抬起头。零宣仿佛看见了脏东西,手中的笔直接朝着江煦袭去,大声呵斥:“大胆脏东西!”“死都死了,还在宗门阴魂不散?”江煦还没反应过来。那笔直直插进他鼻孔里,他想伸手把笔拿下来,但零宣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反抗。下一秒,零宣将他按在地上,甩出一张雷电符:“小小孽障,敢在我的宗门溜达?”那符可是零宣的成名符,威力可想而知。江煦身上有一股烧焦味不说,整头的头发更是直直竖起来,更是一个劲的翻白眼。“师……师傅,我……我是活的,快点住……住手,我真要死了。”江煦说不出完整的话。身上都滋滋冒烟。都这样了,他能说出话就不错了。也不知道零宣故意的,还是年纪大单纯的耳背,他听话成了:“什么?你是死的?”“为师知道了,你安息去吧。”“我……我……”江煦很急,可他偏偏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气得他险些两眼一黑。,!其实更重要的还是。零宣不想让他说话,每说一句话,他嘴里都会冒出白烟,还要遭到零宣的时不时打断。“好徒儿怎么了?”零宣假装凑过去听:“是徒儿在下面没有纸钱了?没事,师傅有的是钱,晚点烧给你。”“不是,是……””江煦说话极其的困难。他这个后悔啊。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等一下师弟,现在好了,师傅把他当成鬼,自己解释又解释不利索。“你想要女人?”零宣恍然大悟,包在他身上的表情:“师傅等下给你烧两对童男童女。”“你以后没事就不要回宗门,在底下要是缺什么,你托梦给你师弟,让他给你烧。”“……”他沉默。“要是不听劝,在宗门肆意吓人,别怪为师不念及生前师徒情谊,让你鬼都做不成。”“……”再次沉默。就在江煦不知如何是好时,韩方鉴及时赶到,看见脸被按在地上的师兄,一下便猜到个大概。他说:“师傅,他是真的师兄,没有死。”他的话刚说完,身上本来就有伤的江煦,又被雷电符摧残,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晕了。“哦……”零宣看着晕过去的人,他顿感无趣,收起脸上的情绪,以一个哦字结束。“?”韩方鉴小心翼翼问:“师傅看不出来师兄是活的?”“看出来了。”零宣收起地上‘江煦各种惨死的画像’,轻飘飘说:“但我是故意的。”:()都穿书了,开点挂不是很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