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彼时远在天边,又负伤在身,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清楚,就?怕等自?己恢复以后,她已经凶多吉少……
“仙山到底怎么样?你来南岳,掌门他?知道?吗?”
大师姐沉下半张脸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俨然很心虚,“他?……应该知道?,不过,我是偷跑出?来的。”
“那日事发突然,似乎有人?闯入,只听?老爹说?是个小贼。”
她摇摇头,“我又没心思琢磨这些,就?惦记着你替我挡那一下,所以瞒着他?们,夤夜下了山……”
瑶光山固然很重?要,但奚临一样很重?要。
在瑶持心心中她哪个都?割舍不下。
可?仙山有林朔、有雪薇、有老爹坐镇。
师弟却只有她了。
山上的事她现在无暇顾及,何况厉害靠谱的人?多如牛毛,未必就?用得上自?己。
而她不能放着奚临不管。
他?是邪修也好,不是也好,两个人?既然已经剖白了心意,如何能让事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烂在那里。
她不甘心。
奚临就?猜到是这样。
然而猜中了实情,反倒愈发对自?己恼恨起来,怎么想都?觉得对不起她。
青年握着的手不自?觉收紧,面色懊悔地深深皱起眉:“师姐,你不该来的。”
瑶持心感?觉到他?指间细微的力道?变化,便知道?他?是在为?哪句话纠结。
她星眸坦坦荡荡:
“我知道?我不该来啊,但是你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不来。”
瑶持心瞥着奚临愧疚的表情,唇边明艳地浮起弧度,忽然撑着两臂从水下坐起身,长及小腿的乌发湿淋淋地贴在身上。
故意凑过去问:“干嘛,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很想哭啊?”
“……”
他?视线转到她脸上,大概任谁想感?动此刻也禁不住要破功,奚临只好无可?奈何地望着她。
“师姐……”
瑶持心却蓦地把嘴角一沉,开?始秋后算账:“你还好意思叫‘师姐’,居然连名字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