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她觉得邢烈看自己的目光,很陌生。没有逃过死亡的激动。没有看见她和新生儿子的振奋。甚至,没有任何往日的宠溺与痴缠。几乎像在看一个路人。淡凉凉的。邢家夫妻也看出儿子的神色不对劲儿:“邢烈,怎么不说话?看见媳妇儿激动傻了啊?”“是啊,这是你儿子锦遇,快来抱抱啊,父子俩都没见过呢。”又是安静片刻,邢烈望着白梨,才开口:“你是我媳妇??”这话一出,全体静下来!邢家夫妻和邢佳慧呆住了。白梨心脏也停住了一样:“你不认识我吗?”邢烈揉了揉太阳穴:“记不太清了,对不起。”宋清如惊讶地看向那副官:“他这是怎么回事?”副官说:“首长的头撞击过,医生怀疑有淤血,说是可能会影响部分记忆,但,慢慢的应该会恢复。”邢泽勋倒吸口气:“这么严重怎么还出院了?不应该多治疗一下吗?”副官垂首:“出院时,首长对我们身边的人记得还是很清楚的,没什么太大症状,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不记得……”说着,看一眼白梨,也是才发现他居然忘了媳妇儿。宋清如傻眼了:“邢烈,那你记得我和你爸,还有慧慧吗?”邢烈点头,又指了指杜妈:“还有杜妈。”白梨一顿,所以他这是唯独不记得自己了吗?邢泽勋和宋清如对视一眼,脸色复杂,说不出话了。副官劝道:“医院说了,首长这种情况,应该能恢复,就是得花点时间,你们别担心。”都已经这样了,邢家夫妻还能说啥,只能让儿子先进去。这天开始,邢烈回了江城养伤。因为他暂时失去了对白梨的记忆,相处比较尴尬,借口需要养伤,单独搬到了邢家其他房间住。白梨没想到,虽然将他的命挽救了回来,却导致他的命运朝另一个方向转动——车祸失忆。但,事已至此,也不后悔。坐完月子后,她便开始恢复上学。每天,除了上学,养娃,剩下的时间,便是去朴园堂那些药材回来,给他做各种药汤,想帮他尽快恢复记忆。每次白梨进邢烈的房间,能看得出来,他的表情是尴尬的,举动是排斥的。有一次她端着汤药进去,没敲门,他光着膀子站在床边举哑铃锻炼,只穿了一条短裤,甚至还差点把哑铃摔在地上,看她的眼神,就跟看见女流氓似的,一脸防备,还赶紧把长裤套上了,就像生怕被她吃了豆腐。白梨又好笑,又有点委屈。从没想到他能把自己忘记得这么彻底。偶尔,她会把锦遇抱去他的房间,和他建立一下父子感情。邢烈对锦遇倒是没什么排斥,虽然没有见过,但终归是血脉相连父子连心,除了头两次有点无所适从,不敢碰这团软兮兮的嫩肉,后来会主动抱来逗逗。不过,逗儿子归逗儿子,还是和白梨保持距离。这晚,白梨抱着锦遇跟往常一样,来邢烈的房间。每晚这个时间白梨都会过来,邢烈已经习惯了,提前穿得整整齐齐,肌肉遮得严严实实,裤衩都拉到了肚子上面,再没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了,任由儿子在自己床上爬了会。白梨看他目光尽量没看自己,主动凑过去,没话找话:“锦遇的名字怎么来的,你知道吗?”邢烈没抬头:“爸说过,说我们在锦龙镇遇见的。”“那我们在锦龙镇的事,你还记得吗,哪怕一两件都行。”“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你这次回部队之前我们说过的话吗?”“不记得。”她见他每个话题都能聊死,也不气馁,又说:“蝴蝶效应,记得吗?”邢烈这次总算抬起脸:“什么蝴蝶?”白梨叹了口气:“没事了。”又眨巴了一下睫毛:“对了,烈哥,你能告诉我你这次在丽城出任务的经过么?”她想知道他是怎么逃过这场死劫的。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想多跟他说说话,让他早点想起自己。邢烈这次凝视她的时间倒是长了点儿,却带着几分戒备:“部队任务是军事机密。你想干什么?”白梨鼓鼓腮帮,伸出瓷白小手,撒娇地晃了晃他的袖口:“我能干什么呀?难道你以为我是间谍,想套取军事机密啊?我只是担心你,问问而已。”邢烈感觉女人轻软香甜的气息沾染到了自己皮肤上。虽然她是自己媳妇,连孩子都为自己生了,但到现在,他对她,好像还是隔着雾气一般。爸妈说,她是他死心塌地带回江城的,因为她,还跟家里闹过好几次。他承认,她确实很美,美到艳绝人寰的那种。媚眼如丝,前凸后翘,窈窕玲珑,皮肤白腻得像牛乳,不知道是不是生产过,风韵更足。在这个年代,就算在江城这样的大城市,也难遇的那种风情与美貌。但这种美艳外型的女同志,也是他以前避之不及的,甚至排斥的。他真的会色迷心窍,非她不娶吗?事实上,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她的确是邢家的媳妇儿,儿子都给他生了。证明失忆之前的他,的确被她的美貌迷昏了头。他一想到自己之前是个色胚子,更抬不起头,将拨浪鼓塞进儿子胖乎乎的手里:“没什么好担心的。已经顺利完结了。”“可我听说最后出了点纰漏,说是有个毒贩跑了,身上还带着炸药啥的,差点就造成更大的伤亡。最后烈哥你怎么解决的?”她循循善诱,想一点点唤醒他暂时封存的记忆。邢烈脸色一变,抬眸深深看她,眸色里多了严肃:“你怎么知道这些细节?”:()八零不孕被嫌,重生高嫁你后悔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