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谨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孙凌凯也笑着摇了摇头,举杯跟孟谨行碰了杯,“你呀!别给我惹麻烦。”
“不会。”
孟谨行将酒一饮而尽。
陈运来这时伸手在烟缸里重重地摁灭烟蒂,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烟,“领导,二矿的事不能放,我一定得办。既然军区要搞军民共建,那就共建,他征他的山头,我办我的并购,咱们把矿权先拿了,后面再跟他们谈合作。”
凌凯抬手拍在资料袋上,“双管齐下,你把办矿权的资料和钱也备齐了,一并儿把这事办掉。”
孟谨行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佘雄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你们回兰芝了?”
孟谨行接起问道。
“孟县,我们刚刚到。有个事,我想先向你汇报一下!”
“你说。”
“老熊岭突然由两个雁荡人带了一队人进来探矿,我和刘局让他们出示相关手续,他们提供了局里的备案件,是新鲜出炉的。”
孟谨行皱眉看了正和孙凌凯说话的陈运来一眼,“备案就能探了吗?”
佘雄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说:“按规定是不可以,但实际cāo作,都是这么搞的。”
“那要规定来干什么?”
“这……主要是我们县局没有审批资格,收资料审核是我们的工作,具体办证必须由省里cāo作。”
“等等……”孟谨行压住话筒问孙凌凯,“孙厅,这个矿权办理,省厅能收申请件吗?”
“这个收件是属地管理。”
孙凌凯立刻指了陈运来一下,“对了,你得去趟兰芝,把申请送进去。”
孟谨行一拍脑门,问佘雄:“那俩雁荡人是不是一个姓王,一个姓姚?”
“对对,王槐安、姚存志,手续是储县打电话给闻局,让他直接给办的!”
佘雄说。
“我知道了。”
孟谨行挂下电话冲陈运来苦笑,“你慢了一步,储丰帮王槐安、姚存志把手续办了。”
陈运来对此根本不以为意,“这俩孙子急成这样,多半是带人进山了,非法探矿啊,孙厅!”
孙凌凯酒足饭饱,拿了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说:“正好后天要去临水和资县,让稽查大队先行一步,到你们三个县检查检查,清理整顿一下也好!”
这检查,明摆着是去为难王槐安和姚存志。
孟谨行嘴张了张想说这样做有点不光明,但细一想,这几方力量没有一方是光明的,便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心情却大受影响,郁闷得不行。
与陈运来、孙凌凯分手,孟谨行让陈畅原地待命,自己一个人沿着都江的大堤慢慢地走着。
自从陈运来在老熊岭发现马蹄金,尽管没有确定这儿一定有金脉,但各方人马都已经大显神通,要把老熊岭收入自己囊。
对于这样的势力角逐,孟谨行能使自己跳出圈外,以便于更清楚地看清其每个人所扮演的角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