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晚的状态也是意料之中。从郁教授家回来之后,阮月的情绪稍微轻松了些,拿起遗物时,也不再皱着眉苦着脸。
苏凭渊舍不得看她独自黯然神伤的,所以想了许多办法去寻找当年的真相,令人庆幸的是,他很顺利就找到了突破口,从当年医院的病历入手,如愿查到了最接近真相的事实。
人生总是有奇妙之处,他想,这便是与阮月的之间说不清的缘。
选择在今天告诉阮月,也是希望她以后每次过生日都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宽慰和祝福。
一切收拾妥当后,苏凭渊起身去关灯,却被忽然而至的力道拽住了衣角。
“你去哪里啊?”阮月靠在他身后,语气里多是慵懒,“这麽晚了,还有事吗?”
“没有。”苏凭渊又坐下,转过身去,“我只是準备去……”
“关灯”迟迟没说出口,只因眼前的人正肆意散发着迷人魅力,可她完全不知此事,露出满是疑惑的神情。
“嗯?”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更清醒了些,拽着衣角的力气也更大了些,“别走,陪我。”
苏凭渊没来得及感受突如其来的心动,就被她张开的双臂搂住腰,然后是越抱越紧地倚在他身前,好似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
“你哪都不许去,今天是我生日,我说了算。”
好一个“我说了算”,霸道得让他完全放弃抵抗。
“我不走。”苏凭渊也抱着她,闻着她发丝间惹人醉心的清香,轻声说,“全都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她连提问都是黏人的语气,“那我做什麽也都可以了?”
“嗯,想做什麽都可以。”
阮月仰起脸,用无声的眼神注视着他,却不说话。
“怎麽了?这样看着我。”苏凭渊只觉得她这模样惹人怜爱,哪怕抱在怀里也舍不得抱太紧。
阮月眼中是一闪而过低落,可始终凝视他的双眼。
“苏凭渊,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他立刻了解她的心情,下意识地答道:“我们之间可不是需要感谢的关系,更不需要这些见外的话。”
阮月摇摇头:“不是见外,是真的感激。我觉得自己好幸运,能认识这样一个好的你。我也不是那麽特别的人,你究竟看上我哪一点?”
这话说得怪可爱的,他就是喜欢这样可爱的她。
“该说幸运的是我。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在不知不觉间被你吸引,而这份吸引力足以支撑我追着你跑到现在。我喜欢的不是你的哪一点,而是你哪一点我都喜欢。”
阮月听得认真,认真到又不自觉地皱眉。
“说这些,是不是又让你觉得有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