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与宋将军关系破裂,愤然离开宋府。
——说到此处,侯爵夫人还很应景地流了几滴泪。
要不是大佬知晓实情,还真被这不要脸的婆娘给骗了。
她表面惊讶。
实则内心冷笑。
——这位侯爵夫人可真能编。
侯爵夫人说到宋晗离开宋府,便抹着泪道:“宋晗虽不是宋家的血脉,可他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对他的感情绝无虚假,见他在外受苦,我这心便像是被油煎一般难受。”
“后来有消息传回说他死在了外头,我还伤心得卧病几日。前两年,得知宋晗这几年一直还活着,就待在皇宫里,我心里既欣慰又难过。”
她抬头看着卿玥伤感地问:“菡月夫人,他明知我待他如亲子,却不肯将自己的消息透露出来,令我白白伤心了几年,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怪我?”
卿玥:“……不,他没有怪你。”
他是恨你。
眼角余光瞥向那群下人,都在认真偷听呢。
让这不要脸的婆娘唱了半天戏,也该轮到大佬登场了。
“侯爵夫人,您千万不要误会,宋晗是不敢责怪您的。”
卿玥脸色比她还要悲痛。
“实不相瞒,今日我之所以能嫁入首辅府,是因为我八年前与夫君有过不解之缘。”
将军夫人正在安慰大嫂让她不要伤心了,却忽然听到卿玥这么说。
她一时好奇:“什么不解之缘?”
关于八年前的事,宋府这几年也没查出来。
由于那涉及到了皇嗣自相残杀,早就被人掩盖了所有行迹。
这才导致宋府无处可查。
如今听卿玥提起,两人自然会有兴趣。
卿玥长长地叹气。
“两位夫人,你们千万不要责怪夫君他隐瞒行踪,这实在是因为,八年前夫君离开宋府后,便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追杀。”
听到这话,侯爵夫人的脸色忽然微微变了。
她当即想要阻止卿玥:“那都是过去的事,菡月夫人就不要再提了。”
“侯爵夫人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大佬老神在在,自顾自地往下说。
“夫君他自小生在宋府,据他所说,他还小时,便无意间知道府中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从那以后,他和母亲在府里的日子就更凄惨难熬。”
将军夫人忙呵斥:“你休要胡说!”
“……这怎么是胡说呢?八年前,夫君他被人追杀,奄奄一息之际我救了他,之后他就与我说起了他的经历。”
“反正当时夫君是这么告诉我的。他的母亲被他大伯娘虐待死了,在他母亲生他时,大伯娘不让人去请郎中为其接生。”
“在他出生后,大伯娘让他母亲吃冷饭,大冷天不让他母亲穿暖,夜里只有一床薄被和一些湿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