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你相干。」
「我只想关心你们,并不为别的。」
「免了。」
她听出了嫌弃,垂头,幽幽一叹,凄凄惨惨说:「知道了,谁叫我命不好,从小无父无母,被卖到那样的人家,主子从不把我们当人看。凡事只能靠自己,便生出了狐狸心,不懂纯良是何物。我会用心办好这事,往后安安心心……」
她扭头一看,这混蛋忙着削砍树枝,压根没在听。
怎么这招也不管用?
都是些什么人啊,哼!
不过,他们混帐归混帐,至少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先这么着吧。
车里安静了,赵家禾才从暗处走出来,打了手势: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萧寒点头,从包袱里摸出假胡子,抹上黄泥膏,粘好,解开缰绳,赶车出发。
赵家禾走僻静的路,翻回木栅营。
她们三人住东边最后一间营房,王朝颜走了,还剩一个小五。小五听见动静就自觉起身,目不斜视地走远了去望风。
巧善见到他返回,惊了一跳,及时把嘴掩住。
他小声说:「想起一件要紧的事。」
他深吸气,手按在胸口,忐忑不安道:「先得说明白了,别人都有,并不单是欺负你。」
她快步走到门口,摸着门框轻笑,说起了俏皮话:「谁欺负谁还没准呢,不听话就揪你耳朵,怕不怕?」
这得意的小模样,真招人疼。
「怕!」
笑把紧张驱散了。他轻轻拍了拍藏在里边的本子,再求免死金牌:「喜欢你就看,不喜欢就暂且放一边,回头我跟你细说。这是好东西,新娘子都有,我怕她们忘了预备,又或是挑的不好,污了你的眼睛。对了,差点忘了,这是太太留给你的。」
「那本书?」
「对。」
「不是十六才能读吗?叫碧玉来着。」
完了!
又掉进自己刨的坑里了。
他急中生智,把两本都摸出来,将《碧玉情》换到下边,指着《玉蕊香》胡扯:「那本十六,这本轻,十五岁半就能读。」
那差不多了。
这也是玉,那也是玉。
她接过来,顺口问道:「说的是怎么挑玉吗?」
是挑欲!
他盯着她翻书的手,憋着一口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