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仙皇最亲近的人,他当然知道陛下最大的心病在何处,就在于太子流言,而今日,太子流言竟然已经被解开,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一种打开方式。
是真的吗?
江烈胆敢如此?
昊元宗胆敢如此?
仙皇手轻轻一抬:“来一下!”
声音一落,一名老者宛若凭空出现,落在仙皇的面前。
“这只酒杯是有人喝过酒的,上面沾有此人口液,而这里有一根头发,能否以因果法则检测,此二人是否存在血脉关系?”
那个老者霍然抬头:“寻常之人以因果法则判定血脉,需要被判定之人面对面,以因果之法进行关联。通过头发、口液之法来判定,也只是老朽近些年来参悟得所,从未对外宣扬,陛下竟然知道尚有此法?”
仙皇道:“你的意思是,真可判定?”
“是!”
“那你立时检测!”
“遵旨!”那个老人手指轻轻抬起,掌心无数的奇妙线条盘旋而起,无比的动荡,无比的神秘,那只酒杯悬浮于空中,慢慢旋转,那根头发也悬浮于空中,慢慢旋转。
突然,一根奇异的金线穿过无数的线条,连接这酒杯与头发。
老者目光抬起,虚影尽收:“禀陛下,这只酒杯上留下口液之人,与这根头发的主人,的确是父子关系!”
“无误?”仙皇沉声道。
“绝对无误!”老者道。
“好了,下去吧!”
“是!”
老者消失,仙皇身后的金龙宛若即将度天劫之龙,是如此的压抑,如此的恐怖……
计千灵额头没来由地冷汗涔涔……
大统领没来由地汗湿重衫……
仙皇缓缓开口:“去,召黎贵妃前来见朕!”
片刻时间后,黎贵妃带到。
款款进门,在仙皇面前跪下:“陛下,何事见召臣妾?”
仙皇目光阴森森抬起,冷冷地盯着黎贵妃,时间似乎完全凝固……
黎贵妃虽然低头垂胸,但是,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不对劲,脸色悄然发生改变:“陛下……”
“黎氏!”仙皇沉声道:“朕待你如何?”
“陛下待臣妾恩重如山,臣妾无一日忘记,无一日不感激涕零。”黎贵妃道。
“无一日忘记,无一日不感激涕零,于是,你就与江烈贼子苟且,生下一个孽种祸害朕的仙朝,是吗?”
黎贵妃全身大震:“陛下你为何如此污蔑臣妾?是否是有些奸人贼子在陛下面前造谣生事?陛下,这等乱臣贼子,该诛九族!”
“乱臣贼子,该诛九族,说得好!”仙皇缓缓道:“且看天道洗心之下,你是否是这个乱臣贼子!”
“陛下,臣妾甘愿天道洗心,一定得还臣妾一个公道,否则,臣妾有何颜面陪于陛下身侧?”黎贵妃全身颤抖,珠泪盈盈。
“你敢受天道洗心,是因为昊元神通‘绝心诀’,你是在赌寡人不会废掉你的修为!”仙皇冷冷道:“黎氏,你错了!如果只是一般事件,寡人念及你三十年的追随,的确不会做得那么绝,但是,此事事关仙朝亿万年传承正统,断然容不得半点猫腻,纵然是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