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沉参一点没犹豫,掌心一送,只听头顶轰然巨响,赤水林的中心卷开一阵骤风,将那层厚重的迷瘴一瞬吹开。
风力太劲,刮倒了一片枯木,阵阵塌陷声不绝于耳,与之相对的,阳光也开始从洞口渗透进来,不断照开着阴翳。
赤水林的迷瘴开了。
沈疏也是个讲信用的,当即一弹那断剑,说道:“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剑不说话。
沈疏感觉背脊硌着石头,颇是难受,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你哥想你呢。”
沉商又沉默了片刻,才悠悠道:
“那个,我好像……出不来。”
沉参:“……”
沈疏:“……”
不好!
沈疏立刻反应过来,手印一变,清喝道:
“离火!”
二字咒诀一出,参商背后的业火符“砰”地一声燃起火团,顺着水草窜走了全身。
沉参无法被业火烧尽,只能不停地受着灼烧之苦,他痛得捂住了头,嘶叫道:“你这个狗东西!”
沈疏根本不管,爬起身就躲温濯身后,急声道:“道长,我们快走!”
温濯当即御剑,两人踩上含光剑就要凌空而飞,这回沈疏学乖了,赶紧抱住温濯的腰,以免再掉下去。
低头一看,沉参被那业火符给烧得浑身焦黑,正满地打滚,全然无暇追上。
沈疏和温濯二人没了束缚,御剑更快,顷刻间就飞了百丈。
然而正要临到洞口之时,那含光剑却忽然跟失了马力一般,怎么也动不了了。
沈疏从温濯颈侧探出头,问道:“道长,你法力不够了吗?”
“不是,”温濯微微皱眉,道,“他好像……不太高兴。”
“不高兴?”沈疏诧异道,“剑,还会不高兴?”
“嗯,含光剑灵性高,有自己的脾气秉性。”温濯说,“它说,还不能离开这里。”
沈疏一头雾水:“为什么?它恋家?”
“我知道我知道!”沈疏手里的断剑开始说话了,“它说,断剑还没恢复,不能走!”
沈疏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这把剑呢,听到沉商这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道长,那……下去?”
温濯微笑道:“听你的吧。”
什么叫听他的……
他一个弱小无助的穿越者,他能怎么办?
阎王爷的剑不听话,哄呗。
两个人于是又前胸贴后背地飞了下去。
但这么一来一回间,沈疏竟然都有些习惯了,就跟上车要系安全带一样,一踩上含光剑,就会自动扣住温濯的腰。
下行途中,沈疏又提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