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府的心也似他跪地那一声,噗通一下,“你,你不怕死吗!?”
——我更怕失去他。
——他若不再,学生也定然不会独活。
严知府重重叹了口气,考虑良久,放他走了。
陆黎之一路被人护送着抵达姜家的时候,其他人竟然都不在,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陆黎之眸光一闪,让身边的人帮忙去找人,却趁着他们不备,猛地一下,跑进了姜白野的屋子,一个转身,利落地将门反锁上。
众人哗然失色,“陆案首!您别乱来,把自己也染上没有半点好处啊!”
其他要么在煎药,要么在商议対策的人听到动静,跑过来,也惊得不轻,“黎之,黎之你别做傻事!”
跟着庞大夫一起来的姜大柱直接脸色大变,“把门撞开,快把他拉出来,真是胡闹啊!”
房间里,陆黎之薄唇紧抿,快步走向床边,见到床上面色病弱的男人,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
眼底也不由盈出热意。
姜白野,你不能有事!
陆黎之轻抚着他安静又死气沉沉的俊朗面庞,泪水掉落下来。
撞门声激烈地响起,他呆呆望了一会,缓缓拿下幕篱,俯身吻上他起皮的嘴唇,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轻舔着,浸润着,品尝着他口中的苦涩。
于是当众人着急地将门打开之后,就看到这热辣的一幕。
有人傻眼,有人轻咳一声,连忙背过身去。
贺麟更是上前一把将门带上,“别亲了,别亲了!我们知道你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有多决绝,是死是活你俩都一块吧,正好你照顾他,我们也能少些麻烦。”
庞大夫也帮腔,“都这样了,估计要被染上也已经染上了,逃不掉了,就让他贴身照顾着吧,没准他俩在一块,白野的病情也能好得快些。”
上午,庞大夫被紧急叫过来后,拿出了看家绝活的针灸,好一顿操作,姜白野目前的病情也暂时稳定了下来。
他算是个症状又比较特殊的人,没咳嗽也没起疱疹,就是高热和昏迷,进程又非常之快,因而才让大家如此棘手。
屋内,陆黎之得逞之后却依旧没有轻易放开,只觉得他好热,热得要把他烫化了。
思念和压抑在心底的怒意也让他止不住发泄似的,用力吻着。
良久,心疼地亲亲他敏感的喉结,姜白野,快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做坏事了……
后面,别人进来送药针灸把脉,陆黎之都会把幕篱戴上,替他们做好防护。
然后给姜白野喂药,喂水,一天十几次,不厌其烦地,比任何人都做得周到体贴,连姜大柱看了都觉得自己多余,默默回了新宅。
等人不在的时候,陆黎之就会无所顾忌地摘下幕篱,爬到床上,给他擦洗身子,抱着他酱酱酿酿。
这天天不亮,姜白野终于恢复了点意识,还未感受到身体的痛苦,就率先触到一片细腻光滑的肌肤。
他不禁愣了一下,自己不是病得人事不知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吗,这是什么?
一声低哼在耳边响起,诱人又轻软,姜白野怀疑自己在做梦,尤其他顺着摸下去的时候,发现贴着他之物不着片屡。
什么情况!?
姜白野不敢置信,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脑袋枕在他胸膛上睡意正酣的男人。
被子底下,自己衣服也被松松散散地扯开了,対方像是取暖一样,紧紧贴着他。
姜白野却惊得差点从床上蹦下来,也没有半点病弱了,魂直接被吓掉一半。
“陆黎之,你在做什么!!”
外面守在院子里的人听到这中气十足的一声,惊喜之时,也被吓得连忙推开门。
“出去,不要进来,唔!”
被吵醒过来的陆黎之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按在床上,狠狠地亲,亲到他一双黑眸从充满怒意和惊恐,缓缓褪去严肃,变得失神,无可奈何和心软。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姜白野担心又咬牙切齿。
陆黎之在他胸口写着——
热热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