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治他,藏着的都是爱。”◎
南阙沿海,平日里的吃食多是寒凉的,再加上海鲜会和其他的营养物质产生相克,这才导致海清源微中毒,胡大夫只是询问他的饮食情况就得出了结论,再加上他来时何意也稍微跟他说了几句,心中已然有数。
胡大夫摸着胡子叹了口气:“此事非同小可,需得施针,且近日都得保持饮食清淡,请二王子褪去衣衫躺在床榻上。”
又是要脱衣服,海清源这次没敢再误会,老老实实的退去上衣躺下,这是这屋里是刚烧起炭盆,冷的厉害,他忍不住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上。
胡大夫赶紧拦住他:“二王子万万不可,体热会促进毒素的蔓延,您需得一直这样保持冰冷的状态才可,否则毒素若是蔓延至全身,那就要溃烂而亡了!”
胡大夫神情紧张,拦着海清源的手都微微颤抖着,本不算太大的眼睛此刻却瞪的老大,那模样活像是海清源若盖了这张被子就会立刻死。
达官显贵都惜命,海清源被胡大夫的模样吓到,当即就把扯了一半的被子给扔到旁边,他搓了搓手臂躺下,中气十足道:“来吧!”
“请几位贵人暂且离开。”胡大夫看向夜楚渊。
夜楚渊挑了挑眉,摇着折扇面带微笑:“既如此,二王子好生瞧病罢。”
他率先迈着步子离开,雁北戎和谢潇澜自然是紧随其后,海清源的随从原本还想在里面守着,也被胡大夫义正言辞的给赶了出去。
灰溜溜的迎着冷风等在屋外,好不可怜。
胡大夫搬来凳子坐下,慢条斯理的打开自己的针灸包,里面的针灸针由长到短、由细到粗,每根针都不一样,齐活的很。
海清源吓坏了,大渊人瞧病都是要用这些针扎来扎去吗?
他动了动喉咙,强迫自己镇定:“大夫,这些针都要用到?”
“当然了。”胡大夫说着钳制住他下巴,抽出一根针快速扎在他舌头上,方才还喋喋不休的人瞬间没了声音。
胡大夫行医多年,要是连脸色都不会看,岂非白活这几十年,何意跟他做事也有几月,对方情绪如何他自然看得出,非得让这什么海王子吃点苦头。
他下针利索,每一针都是实打实的往痛感强的穴位上扎去,海清源疼的直冒冷汗,偏偏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强忍着。
许久后。
胡大夫神清气爽的打开门,守在门口的随从立刻推开他冲了进去,就见海清源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一般,汗涔涔的昏睡过去。
几个随从敢怒不敢言,只得吃了这哑巴亏,也不知能不能轻易挪动,只能在这冷屋子里守着他。
“如何了?”
见胡大夫回来,夜楚渊出于礼节问道。
胡大夫点点头,学着何意从前教他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妥了。”
夜楚渊也算稍稍松了口气,看向身后的随从:“既如此,便安排人把二王子送回去,仔细些,别着凉风寒。”
眼下屋内人多复杂,不便再多说其他的,夜楚渊视线在何意身上匆匆掠过,从前是他小瞧这位何大夫了。
今日本就是为了带这几位使臣皇子观看大渊风情才上街的,谁知道竟会发生这些事,海清源转不了,雁北戎则是没了继续转悠的心思,脸上适时露出疲态。
他无奈道:“今日想必是不能继续游玩了,待其他二位皇子好些,再同行吧,本王今日也累了,便先回胪馆了。”
昨日为显大渊风情,才将他们留宿宫中的偏僻宫苑里,否则按照常理,入夜后,宫中除了侍卫便只能有圣上一位真正的男子,今日他们的行李早就安置在胪馆了。
夜楚渊便带着谢潇澜将他送出去,前院里则是站着使臣和随从们,见他们出来立刻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