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谁都别惹疯狗,惹疯狗也别惹何意。”◎
环境限制,皇后和慧贵妃去时并未带东西,但根据她们急匆匆地神色来看,怕是身侧有东西也来不及带。
早就得了何意指示,见着是皇后和贵妃,宋元并未阻拦,示意红叶把她们请进去,只是任谁都看得出,谢府营帐这些下人脸色都是个顶个的不好看。
进营帐看到何意的脸色,皇后就更加生气了,她蹙眉:“太医可来瞧过了?你且放心,此事本宫定给你个交代。”
“微臣自己就是大夫,不值当劳烦太医,何况贵妃娘娘也怀着孕,离不了太医。”何意细声说着,脸色苍白无力,那模样分明就是受惊不小。
他从未这样矫情做作过,猛的来一次,竟也觉得适应良好,心里甚至还生出点隐秘的兴奋。
皇后心口憋着火,来前太子就刻意与她说过,谢潇澜是他们最得力的下属,且何意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无论如何都要看顾好。
再加上她也生育过,知道这种事有多辛苦,本就对何意多了几分怜惜,知道他被欺辱,更是添了几分心疼。
慧贵妃脸色也不好,她冷笑:“瞧着老三是愈发放肆了,你只管好生休息吧。”
看她们想着法儿的安抚自己,要为自己撑腰,何意瞬间就明白了从前在同学口中听说什么“白莲”、“绿茶”。
示示弱就能得到怜爱,谁还愿意发疯?
看着她们离开,何意翻身躺下:“大人回来不必叫我。”
话是这么说,可谢潇澜回来之后的所作所为,却偏偏也只有他能制止。
围猎一直进行到傍晚,夜辛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上带着愉悦的笑,他的几位儿子都十分骁勇善战,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太子,也猎得好些猎物,觉得十分有面。
臣子们都不如他们猎的多,但一些小巧的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好多。
“好!即刻派人去清理猎物,今晚诸位爱卿可要好好品用!”夜辛说着看向一旁的兔子,“那兔毛不错,老五拿去给你母妃制成暖手筒或是龙华。”
还没有进盛夏,就已经想着为对方制作冬日里的东西了,可见圣上如今有多在意慧贵妃。
夜楚渊自是喜不自胜,忙拱手道谢:“儿臣多谢父皇。”
夜辛慵懒地应了一声,白日里老五狩猎还算不错,难免对他更看重些,他又看向猎得更多的夜霆渊,也夸了几句赏了些东西。
不理会那些官员是如何想的,便回营帐休息了。
他一走,官员们自然也纷纷散去,谢潇澜立刻急匆匆地往自己营帐去,他一走便是一下午,也不知何意如何了。
若是在府上他断不会这般担心,但后宫后院妇人们,总归是能想着法子让他出去的,若是对他夫郎说难听的话,他是绝对不会饶人的。
走到营帐前就见宋元和小七站在前面,冷脸和一些夫人们说着什么,但无论说什么,都能瞧出气氛不对,且此事一定与何意有关。
他立刻疾步上前:“发生何事了?”
听到他的声音红叶立刻红了眼,从营帐出来,哽咽着把下午发生的事悉数告诉谢潇澜,自字句不落,就连林子瑜推搡何意那一下,也复述的栩栩如生。
谢潇澜整颗心都跟着吊起来了,当下就将人全丢在身后,快速进了营帐里。
何意确实被推搡的那一下给吓到了,如果他还像之前小腹隆起不明显,也没有感受到孩子的胎动,他可能不会当回事。
但他那时刚和苏绫栀几人感受孩子的胎动,清楚知道自己正在孕育生命,后怕感席卷而来,他就忍不住想那时如果自己没有被扶住,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带着这样的惊疑不定入睡,睡梦中都是紧皱着眉。
“皇后那边怎么说?”谢潇澜轻声问道。
红叶喉咙微动,也跟着放低声音:“下午娘娘已经训斥过那些夫人,也曾将赵静姝叫去责问,至于林子瑜娘娘说回宫再罚。”
在猎场确实不方便惩罚罪人,这代表着皇后与贵妃已经准备好生问责林家以及肖国公府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