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稍稍侧着头,墨发挨着泛红的眼尾滑落身前,
“你以为你长大了就能管住我了吗?皇。。。少爷。”
他把皇上带到这样的烟花之地,自然不能随意暴露萧景铄的身份,一是为了安全,而是为了名声,总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大辽的摄政王带着皇上出门逛窑子嫖娼去了。
“我不管你,喝醉了可没人抬你回去。”
萧景铄伸手将桌上剩下的半壶酒拿走递给了门口的小侍,特意吩咐了温热了再端过来。
“无趣。”
安河扫了他一眼,往后依着雕花的窗口往窗外瞧,凉风一吹肚子里的冷酒就上了头,从袖中拿出一柄相仿的小巧折扇挑着琵琶少女的下巴,
“来,你告诉他这里是哪儿?”
“金凤楼,喝酒找姑娘的快活地方嘞”
那姑娘一口软糯的南方口音,面带薄红咯咯的笑,露在轻纱外面的眼睛小勾子似的停留在安河脸上,她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恩客,就是楼里的花魁也比不了这人举手投足间的万种风情,若是能跟他春风一度,不收钱也是愿意的。
安河收回折扇轻击莹白手心,“你可听见了,来这儿就是为了快活的,你不要扫了我的雅兴。”
萧景铄长开的眉眼十分俊朗,无论是挑眉还是侧目时,都与安河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此时他望向安河,
“不是说带我来长见识?原来是为了自己快活。”
安河接过小侍送来的温酒,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才将萧景铄面前的酒杯满上,微挑的狭眸中满是戏谑
“我可是为了你,据说黄公子还有两年就要大婚了,却还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也不肯好好学,没办法,我只能带你来这里指导学习了。”
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皇帝终于十八岁了,在灵灵的夺命连环催下安河将攻略任务提上了日程,若是不能赶在封后大典之前让小皇帝爱上他那可就不好办了。
萧景铄皱着眉,皇宫中确实有专门伺候他男欢女爱的宫女,只是那些女人一靠近他他就烦躁异常,衣服还未脱完便控制不住的把人赶了出去。
“让你们老鸨将金凤楼里最红的头牌叫过来,好好伺候伺候我们黄公子。”
安河从袖中掏出一颗光泽柔亮的夜明珠抛给了身边弹琵琶的姑娘,那姑娘捧着夜明珠惊艳的瞪大了眼睛,又多看了安河两眼才撩开珠帘出了包间。
“摄政王真是出手阔绰,就是不知道这些钱财是从何处得来的?”萧景铄端起酒杯轻啄一口,放下酒杯漆黑眸子似笑非笑的望向安河。
安河笑了笑,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开始有其他心思了。
“皇上那么聪明,既然想知道我的钱从哪儿来,不如就自己查查看。”
小皇帝这些年可是背着他做了不少事,就连他手底下的人也被挖走了不少,虽然一部分原因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意纵容的。
“呦!两位爷长得真是俊俏!怕不是仙君下凡落在我这金凤楼了!”穿红戴绿的老鸨刘妈妈推门进来,一张嘴就将安河两人夸得天花乱坠。
安河看向老鸨身后的姑娘点了点头,清丽优雅,水仙花似的姑娘,官宦人家的小姐一样,浑身看不见一点的风尘气息,也难怪能成为这楼里的花魁。
“见过两位公子,揽月这厢有礼了。”声音柔媚入骨,与清丽脱俗的外貌正好相反。
在这风尘里摸爬滚打的时间久了,眼睛都毒得很,揽月一眼就看出来面前的这两个恩客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这样的客人如果留住了那就是摇钱树,若是运气好被赎了身,荣华富贵怕是一辈子都享用不完。
老鸨还想再说什么,被安河一把金叶子赶了出去,安河提着钱袋,从里面又捏了两三片塞在那姑娘薄纱之下呼之欲出的胸口,
“你若是能让这位爷起了反应,这里面的金叶子都是你的。”
萧景铄看着笑的不怀好意的燕川,冲那姑娘勾了勾手,“过来吧。”
他也想知道燕川这一次想教他点什么,不可否认,若是没有燕川,他无法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模样。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燕川都是那个他想要征服却又不想伤害的人。
作者有话说
呦吼
长得太快了
(|3[▓▓]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