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站在比武台上,目光猛地穿过层层人海定格在那一抹月白之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叮!不归好感+10,当前好感60!】
安河声音很轻,却险些将这位赌钱的小弟子吓死,双手捧着天元剑两只腿直打哆嗦。
左丘长老就是拿着这把剑直接削平了一座山头,想削他还不是跟削个土豆似的。
“左丘长老,我。。。。我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那人带着哭腔,吓得就差直接跪下了。
安河眉头一皱,嗓音冷了下来。
“不行,要赌,我赌不归赢。”
安河拍了拍天元剑,将话又重复了一遍,银色剑鞘上刻着古朴的滕文,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寒芒
那弟子哇的一下哭了起来,抹着眼泪抽泣着。
“我。。。。我赌。。。。左丘长老。。。不要削我。。。呜。。。我全部压不归师兄赢。。。。呜。。。”
安河这才满意的将眉头舒展开,转身回了上座,空留练武场一片寂静。
“你若输了,你师尊的仙器可就没了,如何?害怕吗?”裘战笑了笑,冷嘲道。
不归的眼神从师尊身上移开,瞟了一眼天元剑,嗓音低哑。
“快点吧,我不想让师尊的东西在旁人手里太久。”
安河刚坐稳了身子台下的比试便开始了,
百灵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之后,将眼神移到不归身上,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不归,眼底的憎恶险些藏不住。
十年之前她用银蝶将不归的事禀告魔尊,魔尊一听说这少年身上有他的气息就笃定不归是他与那个女人的血脉,险些就直奔千山派而来。
还好被她劝下了,原本想偷偷除掉这个女人留下的孽种,却不想左丘景即使是闭关还不忘在清韵峰设下结界,这个小孽种不出来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若是此次能在比武场上被打死也是好的。
比武台上不归手中没有寸铁,应付手拿利剑的裘战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在气势上有压他一头的趋势,看不清局面的一众御剑门小弟子还在兀自拍手叫好,高坐台上的剑钧却皱起了眉头。
御剑门主修剑道,裘战自认他的剑速在整个御剑门除了门主无人能出其右。
而此时面对不归,他却觉得这个少年似乎能看清他的每一剑,甚至立即猜到他下一步刺过去的位置,早早在那处等着空手拆他的招式,夹杂着充沛灵力的凌冽剑招在不归手中被轻易被化解
如此游刃有余,如此恐怖。
像是一只老鼠被面前的对手玩弄在股掌之间,这样的感觉让裘战渐渐烦躁起来,越是急躁剑招之间的破绽也就越多,坐在上首的剑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乌云掩了太阳,渐渐起了风,安河被这山顶寒风一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不归叹了口气,师尊畏寒,他不该选这么高的一座山作比武台,山顶的寒风不知他可还受得住。
“就到这里吧。”
不归低声的呢喃传进裘战耳中,他愣了一瞬咬牙将裹着灵力的剑狠狠刺向不归的胸膛,眼前的人影虚晃他的剑果然再次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