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这首诗写的是离别,含义不好。”
他们说好的,不再有离别。
画到某一处,秦咿不得?不双膝跪着。她指尖蹭过梁柯也腿上的皮肤,抹掉外溢的颜料,同时,眼眸抬起来,用一种盛满温柔的目光去看他。
“今晚,你想?做‘水仙,”她歪了?歪头,带一点笑,“还是‘鲤鱼’呢?”
水仙,欲上,鲤鱼去……
梁柯也眸光沉得?厉害,气息看似平静,实际上,那点自制力还不如一道马奇诺防线有用。
他微微撑起身形,两?指擒住秦咿的下?巴,“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秦咿,你想?我做‘鲤鱼’吗?”
秦咿咬着唇,余光瞄见彩绘之外的某一处,隆起得?厉害,气势汹汹,她身上忽然有些懈劲儿,跪坐不住,摇晃了?下?。
梁柯也顺势托住她的手肘,“要上来吗?”
秦咿呼吸着,声音有点颤,“听庄竞扬说,你也学过油画的,要不要也来画一次?”
梁柯也眸色更?暗,“你想?我画在哪儿呢?”
“礼尚往来,”秦咿看着他,眸光一瞬不瞬,近乎虔诚,“我把?我自己借给你。”
“也送给你,都给你。”
布艺沙发?承着两?个?人的重量,却只有一处凹陷。
梁柯也单手揽着秦咿的腰身,另一手摘掉她绾发?的簪子,让她长发?散下?来,悬似飞瀑。他用发?簪挑出些许颜料,然后,以指腹做笔,在秦咿锁骨那儿描画蝴蝶。
振翅的蝶、合翼的蝶,一只,再一只。
沿着她皮肤。
往下?。
那会儿,灯光昏昏黄黄,而肤色雪白,彩绘极美。
秦咿纤细的手臂似水仙的枝叶,她好像也真的成了?一株“水仙”,乘在她的“鲤鱼”上,被流水裹挟,摇摇摆摆,跌跌宕宕。
彩绘蝴蝶于?梁柯也眼前飞舞不休,时上时下?,他忍不住亲过去。
秦咿浑身都烫,也麻,在出汗。
她紧抓着梁柯也的肩膀,忍着零落的汗水,垂眸看进他眼睛里,低声问:“学油画的时候,累不累?”
梁柯也捏了?捏秦咿的后颈,要她低一点,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你学架子鼓的时候,觉得?累吗?”
秦咿眼底隐隐有泪,她摇头,“不累的,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