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梁柯也。
既然已经结婚了,何必再来招惹她。
秦咿鼻尖一酸,难受极了,仗着有?口罩遮挡,她藏起情绪,故作轻松地说:“何止是认识,大学的时候,我们谈过?。”
顿了顿,她迎上梁柯也的视线,弯着眼睛对他笑,“好久不见。”
音落,佩奇张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陆梓琢则悄悄后退,往人群外挪,开始后悔来凑这个局。
好久不见——
梁柯也背倚着半弧形的玻璃围栏,将这个词重?复一遍。
莫名的,他轻笑了声。
这一声笑,让气氛变得?更加奇怪,说不清是紧绷还?是僵持。
秦咿想到什么,看着梁柯也:“你就是捷琨口中那位开酒吧的老板朋友?”
捷琨嘴巴张了张,想解释什么,梁柯也抢先一步,淡声说:“没错,这间酒吧是我在经营。回国前叫朋友帮忙,选了地址做了设计。”
他越是云淡风轻,秦咿越觉得?憋闷,最心?烦意乱的那个时候,她听见梁柯也又说:“我喜欢的人爱听音乐,也爱玩乐器,我想给她一个好一点?的环境,让她能不受拘束地玩一会儿,喝点?酒,就做了这间店。”
“怎么样,”梁柯也环顾四周,顿了顿,目光又回到秦咿那儿,眼眸漆黑而?沉郁,挑衅似的将她看着,“还?不错吧?”
喜欢的人——
是他妻子吗?
这个念头?叫秦咿睫毛一颤,她脑袋里?塞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无法思考,眼前偏又闪过?几帧碎片。
一会儿是多年前的除夕夜,梁柯也哄她喝下第一杯龙舌兰;一会儿是楼梯间,那双六厘米的蕾丝高跟鞋,陌生女人站在他面前,同他调情。
果然,没什么能抵得?过?时间。
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一样。
一百份礼物又算得?了什么……
秦咿觉得?情绪摇摇欲坠,濒临崩塌,她甚至不能呼吸,伸手拨开挡路的佩奇,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一路也不知撞到多少?人,引来多少?白眼,身后有?人叫她,叫了好多声,秦咿不想理,一口气冲出酒吧跑到马路对面。
外面,长街喧嚣,霓虹盛大,来来往往的行?人面目模糊。
秦咿深吸口气,似乎是怕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她仰头?去看城市的夜空,星星被云层覆盖,不见半分光亮亮,顿了顿,她又去看身后的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