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绿惊恐的大叫:“三姑娘!”她连忙扔了鱼叉在水中走了过去,却发现那团被搅浑的地方开始朝着岸边蔓延。姜玉瑶过了一会儿才从水中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救命啊拂绿!”拂绿瞪大了双眸,看着在水里挟持着姜玉瑶的人不可置信的道:“万二公子!”万恒霖阴沉着脸,将姜玉瑶挟持在手中给拖上了岸。在秋日里,浑身湿透的坐在岸边,风一吹,真是格外的凉快,冻得她浑身发寒。姜玉瑶跪坐在地上,头发全滴着水,看着眼睛猩红的他:“恒霖,这里到处都是鹤砚清的人,你别硬闯。”万恒霖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浑身也湿透了,他面色发白的看着姜玉瑶:“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对吗?你是姜家后人,也是鹤砚清的女人,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受了鹤砚清的指示,是吗?”姜玉瑶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拿起自己的裙摆拧水,一边解释道:“我是姜家后人,我承认。但我来淮南与你接触,不是受鹤砚清的指示,是我自己要拿回姜家的东西。”万恒霖冷着脸:“还开始揽起罪责来了,就这么心疼他,怕他被我给暗杀死?”姜玉瑶看着他,神情认真道:“恒霖,姜家古玉是你们万家偷走的,我拿回我们自己家里的东西我有什么错?这古玉,已经是我姜家最后的遗物了。你们万家是为了做伤害黎民百姓,兵戈祸起之事从我身边偷走的,我不后悔自己骗回那块古玉。退一万步讲,那块古玉一直留在淮南王府,被朝廷的人给发现,你们也是诛族大祸!”万恒霖从腰间拖出长剑放在了姜玉瑶的脖子上:“就是因为这姜家古玉,我父亲已经死了。现在我潜入军营,就是要杀了鹤砚清,为我父亲报仇!”姜玉瑶道:“你父亲不是鹤砚清杀的,是他自己在密室里中了暗器死的。”万恒霖冷笑一声:“你跟鹤砚清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你又骗过我。姜玉瑶,你说的话,我再信一个字我就是最愚蠢之人!”他将那长剑放在姜玉瑶肩膀上压了压:“走,带我去见鹤砚清!”拂绿神色惊恐起来,她嘴唇发抖着:“万二公子,您千万冷静啊!您一旦用三姑娘的性命要挟相爷,您是真的活不了的。这里可是军营,数万将士都是相爷的人,您杀了相爷,您如何撤退啊!”姜玉瑶道:“是啊恒霖,为了杀一个人而赔一条命,你觉得这样值得吗?”万恒霖突然朝着她嘶吼咆哮起来,两只眼睛因为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也变得很是猩红狰狞起来:“可我父亲已经没了,没了!都是鹤砚清的错,你也帮着鹤砚清骗我,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姜玉瑶看了看周围:“你别闹了,这里到处都是鹤砚清的眼线,你赶紧回去好不好?我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告诉鹤砚清的。”拂绿跑过来拽住万恒霖的手臂:“万二公子,您快放了三姑娘吧,别将自己给搭进去。”姜玉瑶眼神一时变得有些凄楚,深深叹了一口气:“是,我是欺骗了你,但是恒霖,我是不忍心看着你因为心中愤怒,被冲昏了头脑被人利用。鹤砚清没有杀你父亲,是你父亲准备将他杀死在不过山中,我用自己的人头向你保证。你父亲与兄长一心联合孟家起兵,可你是个心怀苍生,拥有赤胆忠心的好将领。你不愿看见朝廷与淮南烽火狼烟,兵戈四起,百姓们流离失所,你才是那个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我与你接触的这段时间,只觉你内心纯澈,实乃不该被人利用啊!一旦起兵谋反,你这辈子就没了退路。你自己想想,孟家背后是四王爷,孟家凭什么让你们万家做皇帝?届时四王爷登基,要拿人开刀立威一定会将兵戈对向你们万家。因为有从龙之功,但也具备谋反的实力,你觉得四王爷会任由万家继续壮大下去吗?恒霖,我只是在你身上骗走我们姜家自己的东西,我不愿伤害你,你是个极好的人,你信我一句好不好?”万恒霖眼神闪烁着:“我大哥亲口说的,是鹤砚清杀了我父亲,我大哥没必要骗我!”姜玉瑶眉头比放在还拧得紧了些,焦急万分的低吼着:“鹤砚清完全没有必要杀你父亲,你还不明白吗?他杀你父亲,引得诸王震怒,他是脑子有问题吗?恒霖,你快走,我听见脚步声了!”她看向拂绿:“你去看看,若是有人来,帮我拦着,就说我衣服湿了,不便见人。”万恒霖手中的长剑发抖起来,压在姜玉瑶肩膀上的那股力量已经弱了许多:“不,你是鹤砚清的女人,你自然朝着他说话。姜玉瑶,你骗过我,我的确很难信你!”,!姜玉瑶骂道“你真是个傻子!”万恒霖流着眼泪:“我虽然与父亲会吵架,但自小父亲就很宠爱我们兄弟二人,我们一家人从没生过任何嫌隙。父亲突然离世,大哥说了凶手的名字,这可是杀父之仇,大哥他不会骗我!这些人里面,就你骗过我!”姜玉瑶知道自己在他这里信任度极低,无可奈何的又说了一句:“鹤砚清说了,此番回京他就要隐退了,你们万家的事情估计也不会过问了。恒霖,你回去吧,你回去淮南王府后,不再闹事,你们家就会很安全。”万恒霖怔怔的看着她:“那你跟我一起走,我是真的:()强囚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