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风顿觉不对,眉心一皱,“你过来。”
丫鬟赶忙将扫帚放在一边,走过来答话,“澹护卫。”
“你笑什么?”澹风问。
丫鬟险些压不住嘴角,“没,没笑什么呀。”
澹风冷声,“到底笑什么,说!”
丫鬟咬了咬唇,艰难道:“既白护卫口中的宫,宫寒,那是……女人家身上的毛病。”
说完耳朵唰一下红了。
澹风恍然大悟,敢情又让既白给忽悠了。
“既白!”澹风转身,哪还有既白的身影。
既白早就躲到了屋檐上,探出头来,“我在这儿呢,不过别追,你轻功不如我。”
……
春潮微雨,空气里弥漫着湿气,桌上摆满了各式物件。
陆凌玖拿着鹿皮绒一一擦拭,既怕粘上了灰,又怕东西发潮。
小厮从院外入内,站在门边没敢打扰。
这是个坏消息,说了受苦的是他们这些奴才,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陆凌玖搁了东西,随意扫了门口一眼,“回来了,打听到什么了吗?”
小厮磨蹭着进去,嗫嚅道:“打听到了。”
陆凌玖:“说。”
小厮注意着他的表情,一边道:“前日三小姐和国公夫人一同去了探春宴,贺裴两家的夫人在宴上吵架,结果贺家的夫人不慎砸伤了三小姐的眼睛。”
“什么?”陆凌玖手一松,东西掉落下去。
小厮赶忙上前接住,抱在胸口心有余悸,“得亏没摔坏,这东西可贵了。”
陆凌玖一把抓住他的领口,“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误伤。”小厮忙说:“昭仁公主后来去了,处置了这事,那贺夫人还在家抄女则呢。”
陆凌玖抬脚就往外走,“我倒要去看看那家姓贺的是个多大官,一个内眷也敢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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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身子一转堵在门口,劝说道:“小王爷您放心,三小姐没有大碍,都没请大夫,想来并不严重,而且昨儿一早上朝,督察院的言官就在朝上弹劾了贺裴两位大人。”
“妇人之间的闹剧,他们言官也会管?”陆凌玖自然不信。
“主子您坐下喝口茶,容我慢慢说。”小厮劝陆凌玖坐下,从丫鬟手中接了茶递过去。
“这些小事言官自然不会管,但是这些当官的大人,十有八九手底下都能翻出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来。”
陆凌玖端着茶碗没动。
刚好是贺裴两家,又是在余晚之受伤的次日,很难不让人朝着为余晚之撑腰上想。
有这样的能力,并且还与余晚之相关的人,除了沈让尘,不做他想。
终究是又晚了一步吗?陆凌玖看向桌上的东西。
自那日从余府离开之后,他便没再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