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很好地安撫了他,讓他再次回顧起自己在烏托邦的種種經歷。
這個過程中,他對自己的遭遇產生了一個靈感:
「或許是因為我真誠地幫助了翠西,所以那名站台工作人員才刻意無視了我的問題,放我離開?」
比起整個烏托邦的居民都是披著人皮的怪物,文德爾更樂意接受這個解釋。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看到列車長在角落裡和一群人交談。
文德爾不著痕迹地靠過去了幾步,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他藉助越正常人的聽力,在不引起懷疑的距離外,隱約聽到了一段對話:
「我們昨晚……站台……烏托邦……」
「王國……沒有……」
「請保密……」
文德爾眉毛微動,結合懷中文件的描述,大概明白了那群人在對列車長說什麼。
他們在說王國境內根本沒有烏托邦這個站,而昨晚蒸汽列車的狀態是「失蹤」!
這一刻,文德爾心裡再次湧現出了強烈的後怕情緒,只覺能活著離開烏托邦就是最大的幸運。
……
阿爾弗雷德花費了近一周的時間,才從埃斯科森港回到貝克蘭德。
這是因為他沿途去拜訪了逝去戰友的家人、以前的朋友、回封地度假的長輩以及家族的某些合作夥伴。
「這比參與戰鬥還讓人疲憊。」阿爾弗雷德對父親霍爾伯爵抱怨了一句。
霍爾伯爵笑著指了指樓梯口:
「先回房間休息一下,等會到書房再聊。」
他對次子的精神狀態和成長進度相當滿意。
阿爾弗雷德環顧了一圈,笑著問道:
「貝克蘭德最耀眼的寶石呢?」
他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還有,希伯特呢?」
霍爾伯爵笑了笑道:
「奧黛麗去她的基金會了,下午才回來,她一直抱怨你沒法提供確定的行程,讓她無從知道你究竟什麼時候能抵達。」
「希伯特現在是內閣秘書,非常忙碌。」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上了襯衣、馬甲和正裝。
「我更喜歡東拜朗的隨意。」他照了照鏡子,笑著對自己的副官道。
「這樣的你更有貴族氣質。」他的副官邊說邊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來,「將軍,這是軍情九處給您的。」
「軍情九處?」阿爾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破壞了文件袋的封口,「這麼快就有烏托邦的調查結果了?」
話音未落,他已是抽出文件,嘩啦翻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