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陈先生’,成功阻止男人劣行。
绅士风度地抬高她小脸,陈敬渊俯首靠近,幽暗视线静锁女孩水雾朦胧的眼。
“是不是单纯学习,要看你的本事。”低嗓裹挟暗哑,似碾过烧红滚烫的铁砂,偏这毫无起伏的声线中,却饱含资本家流淌于血液里的残忍无情。
小姑娘懂的。
路就在眼前,怎么走,全凭她自己意愿。
可以平坦顺荡,也可以荆棘丛生。
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对她影响,天差地别。
无声对视间,那只手移至敏感地,激起皮肤一阵颤栗,女孩颈间绯色上涌。
思绪陷入铺天盖地的浑浊,她保留最后一丝清醒,微弱啜泣道:“如果本事够大,会有什么后果。”
依旧未等来男人回应。
不悦她心不在焉,陈先生用漫长沉默的掠夺,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一切结束,凌晨。
卧室大床上,梁微宁软绵绵蜷在男人怀里,眼皮沉重,很快传来均匀呼吸声。
夜深人静,温柔的吻落在她耳后。
黑暗中,陈敬渊指腹一遍遍描绘女孩精致五官的廓形,想到前刻在浴室,她执着于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出于私心,他想彻底断掉她脑子里的念头。
一开始,小姑娘虽在他的计划内,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却并不想让她卷入过多。
未来的路本就不好走,哪怕捅破天,有他护着。
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本该充满活力地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偏离轨道,对她而言无半分益处。
梁微宁不知先生所想。
她认为,入局是迟早的事。
高位者把她保护得太好,若等将来分道扬镳,她该如何应对走出温室后的无助与彷徨。
利剑出鞘前,需要经过千般锤炼。
梁微宁不怕烈火,怕的是人生一眼望到头,故事才开始,就已经被命运麻木地画下句号。
她要活到大结局。
陈先生的策略
累到极致,连做梦力气都无。
梁微宁醒来时,隔着半透明纱帘,看到站在露台外接电话的高挺身影。
同居至今,大致掌握陈先生的作息规律。
尤其是早上,哪怕前夜如何操劳,次日六点生物钟,铁打不动。
就像一台机器,无论怎样超负荷运作,好似总有耗不尽的动力。
有时候真想知道,那具强健体魄下,到底有没有弱点,究竟要靠什么,才能撼动一丝一毫。
至于他的心。
会不会也如身体一样。
其实聪明人,谈感情越简单越好,梁微宁从不深究对方,也鲜少花精力去琢磨自己。
谁对谁更真,更深,追究起来,无意义。
静躺两分钟,梁微宁撑着酸软的腰下床,去衣帽间,找一找今天穿什么。
自从脱下职业装,强迫症有所好转。面对琳琅满目的衣服,已不如从前那般纠结。
四月初,京城气温逐渐攀升,挑了件面料柔软的裙子做内搭,外面是中长款收腰束带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