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嗅到气氛异常。
隐约浮动的抑迫感,源自于面前沉默的男人。
她凝神屏息,试着轻声开口:“您要不要考虑一下,重新聘请老师,我确实不适合继—”
“又用敬语。”陈敬渊淡腔打断。
女孩立马噤声。
抬臂往上扣住她后颈,稍加施力,将人强制性贴近他呼吸领地。
陈敬渊俯首压颚,薄唇寸寸覆落她鬓角眉眼,冷静低问:“在紧张什么。”
没,没紧张。
抬眸想要看他,吻却压下来。
条件反射般闭眼,任心跳随他热息下移,慢慢坠入无底深渊。
这场攫取本该温情。
但握在她腰间的力道,泄露出施加者隐忍勃发的戾气。
先生不悦。
不明缘由地,又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猜到可能与刚才话题有关,可梁微宁仍旧感到困惑和迷茫。
因何而生气。
早恋?
眸底水雾蓄起,逐渐氤湿眼眶,小姑娘被迫承受,陈先生风度全无的占有欲让她再次有了惧怕感。
倘若不是在最后关头保留一丝智,今日中午,她走不出这间书房。
终究没有混账到,真要她。
小姑娘坐在文件凌乱的桌面,泪珠子不断往下滚落,衣服纽扣崩掉好几颗,裙摆外层薄纱早已躏到不成形。
以上,悉数为陈先生杰作。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委屈成这样,他都不哄。
不哄。
便哭得更有劲。
“……”
深色雀纹案桌前,陈敬渊无动于衷靠坐在实木椅上,搭在椅背的指间夹了支香烟,一直未点燃。
就这般面容沉静坐着,看她哭。
眼泪不要钱似的自眸里漫出,辨不清有几丝表演成分,但确实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