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滞,梁微宁震住。
他,他没在纽约?
记得是五天行程,这才第三天,怎么突然回来。
鬼使神差撤回到客厅,强迫自己冷静,内心千头万绪,不清。
陈先生亲自上门,来做什么。
仔细回忆,那天在车里,他答应分手么。
好像默认了。
又好像,没表态。
只依稀记得,当时握在她腰间的手一松开,她就立马推门下车。
太仓促,心里没准备,不知该如何面对。
划开屏幕,聊天框输入:【我不在……打出三字,闭眼,又挨个删除。
不行。
不管结果如何,必须做个了断。
深呼吸,梁微宁想到妈妈的话,要问心无愧,对吧。
一鼓作气,挺直腰板去玄关处开门。
门外,男人清贵高挺的身躯静立,随小姑娘不施粉黛的面容一点点完整呈现视野,距离信息发送,刚好五分钟。
今晚,他穿白色衬衫和黑西裤,没系领带,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方,饱满喉结一如既往,总能让她忍不住停留几秒,性感,有力量,充满禁欲气息。
许是夜色太浓,男人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深沉幽邃,重量感十足。
以至于,梁微宁不太自在地撇开眼去,率先道:“陈先生深夜造访,有什么事。”
几日不见,女孩一袭及踝长裙,裹得严严实实,身上痕迹是否还未消除。
陈敬渊静静凝视,心里这般想。
“关于辞职信,不妨先听听我的看法。”他低腔开口,音色间透出丝浅淡倦意。
大概刚下飞机,直接来的公寓。
只为辞职信么。
梁微宁略显失落,侧身让路,迎男人进门。
头顶灯光稍暗,190的身量站在一居室玄关处,显得空间格外逼仄。
纤尘不染的手工皮鞋踩在深色地垫上,沉默驻足,皮鞋主人正在打量公寓环境。
右侧是厨房门,紧挨着,便是饭厅。